时岁嘴唇动了动,还是没道歉。
如果她都要道歉。
那晏听礼那么过分,应该给她磕一个。
时岁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哄你。”
“我要你亲我。”
亲了可就不会止步于此,时岁谨慎:“我不。”
晏听礼指骨从后托起她下巴,冷冷说:“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让我高兴过。”
时岁哼:“我为什么要让你高兴?”
晏听礼指腹摩挲她唇瓣,修长指骨陷入,触碰她舌尖,低沉笑:“我高兴,更会伺候你高兴。”
按理说这种冒犯时岁应该感到耻辱和愤怒,但没有,全都没有。
她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兴奋,想要掩饰,被晏听礼轻飘飘的三个字刺穿:“想要我?”
时岁要捂耳朵了。
只是这样,她就已经没法抵抗,对晏听礼的生理性冲动几乎违背她的本能,真可恨。
随随便便的拨挑就能牵动她,“反应这么大,”晏听礼按她嘴唇,眸中浸满暗色,“是真不想?”
时岁猛地闭眼睛:“不想!”
“真遗憾。”
他耸耸肩,说走就走,也不吃饭了,快步进了浴室。
留下时岁被抽空,不上不下地吊在原地。
她习惯晏听礼随时随地,不去想他在做什么,埋头吃饭。
吃完饭他还没出来,路过浴室,窸窣暧昧的声响传来,时岁脚步停顿。
稍微抬手,门就开了。
透过朦胧的水汽,晏听礼站在淋浴下,修长脖颈下,喉结轻动,冷白的侧脸泛红。
灯光斜落,影子里,黑眸直视她,没有半分被注视着的不适。
男色难戒。
时岁看得有些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