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回他:“嗯,舒服多了。你去给我拿条毛巾来擦脚。”
韩墨照做,起身去拿毛巾。张紫婷酸酸地说道:“瞧着你们真恩爱。我现在怀孕七个月了,也没有人给我端洗脚水。”
邹松马上说:“家里保姆不是给你端吗?”
张紫婷哀怨地说:“保姆和丈夫能一样吗?”
邹松说:“你这个人,我想要对你好的时候,你又会万般的拒绝,给我冷眼,我干什么要去受这种气?就像上次你住这里,我担心你穿不惯这儿的睡衣,连夜回家给你拿来,结果你怎么对我的?”
有些事情不能想,越想人会越生气。
乔语连忙在从中劝合:“好了,你们算这些旧账干什么?算了给自己添堵吗?现在你们不离婚,要做戏,那就开心一点嘛,不要让老人家觉得你们在委屈自己,这样她也不开心。”
邹松和张紫婷便不说话了。
韩墨找来毛巾,当着他们二人的面给她擦脚。身份如此尊贵的人,在外人面前没有一丁点造作的痕迹。
这让邹松觉得无地自容。张紫婷则把视线扭到一旁去。
又闲聊了一会儿,张紫婷频繁地打呵欠,乔语便说:“紫婷累了,先去客房睡个午觉吧。”
邹松睨她:“在这儿睡还是回家睡?”
张紫婷说:“回家睡吧,在这儿不方便。”
“那走吧,我送你回去。”邹松说完,伸手去拉她起来。
他们与韩墨和乔语道别,邹松扶着她上了车,与母亲打个招呼,车子便离开韩家大宅,朝清河园开去。
车子回到清河园,张紫婷如往常那样向乔语的那幢屋子走去,邹松拦住她:“回家里吧,你现在身子重了,一个人住这边不太好。”
“我习惯了。”她坚持说。
“我知道你与乔语关系好,她也不会在乎那些牛鬼神蛇的怪论,可是你也不能一点分寸都没有。”邹松神色严肃地说。
张紫婷脸色有些难看。凤城有一种怪习惯,把孕妇视为洪水猛兽一样,有什么不好的兆头,通通都要怪到孕妇头上来。
她不甘心地说:“乔语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我们是合作伙伴关系,如果事情没做好,我们会一起找原因分析,而不会相信什么孕妇倒霉论。”
邹松驳斥她:“她可以不介意,但你不能不注意。她不介意是她大度,你懂得避讳是你识大体,两个不同的概念,懂吗?”
张紫婷无话可说,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便跟着他回自己的家。
进到主卧,邹松让她休息,随后说:“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做?”
“我想一个人睡一间房。”她说。
“不行。”邹松果断地拒绝:“你往后身体不便,夜里也需要人。保姆白天工作了一天,晚上没理由再照顾你。”
说着他环顾房间一周,这个主卧够大,他想了个主意:“你自己睡床,我再搬一张小床进来。我不会影响你休息的。”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又愿意降低姿态,她也不好再坚持。
等她午觉起来,邹松马上让人把一张小床搬到房间里安置。
晚上吃了饭,他们出去散步。两人挨着并排行走,没说什么话。没多久两人之间这种和谐的气氛便手机铃声打破了。邹松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没有接。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他还是没有接。张紫婷不耐烦地问:“怎么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