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轻轻笑了。
许应山着急说：“我可从来没有打算把L12的数据卖给外国人，我再糊涂也不至于到这一步。当初我女儿惨死，也是因为被他胁迫，我女儿怕全家被打上卖国罪名，才不得已自杀的。”
局长脸上的笑意未褪，不过语气却十分严肃：“你以为就凭你许氏就能将他诱过来？如果没有航天局和西北航天发射中心的配合，他根本不会来。”
“什么？”许应山十分震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许氏跟航天局和西北航天发射中心签的那个协议，只是一个笑话？”
局长点头：“这是一个布线很长的局，你许氏只是局里其中的一个棋子，不能说你许氏无过，但有功确实谈不上。”
许应山泄气，不过他又打起精神来说：“那L12是我们许氏研发出来的，如果没有这个最关键的核心点，那个外国佬又怎么会入局？”
“L12不是你们许氏研发出来的，黄征亮的科研成果是别人的。他只是假装的实验，数据全是整体打包给他。”
许应山这下顶不住了，他不停地问：“这，这怎么可能？黄征亮的科研水平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L12这种数据他怎么会研制不出来？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搞错的！”
面对他的慌乱，局长依旧沉稳地应对：“那么我再告诉你吧，黄征亮入股你们许氏科研中心，这本身就是诱局的开始。”
“是谁？到底是谁布的这么一个局？”许应山崩溃了。他不能容忍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最后成为阿尔盖比这个计划里的炮灰工具。
“你吃掉了谁，那就是谁。”局长淡淡地说。
“韩氏？”许应山难以置信，激动地吼起来：“怎么会是韩氏？韩氏在韩墨死后没多久就迅速解体，他们的科研水平跟黄征亮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他们怎么会研究出L12？就连那个邹松，我把他的底都查了出来，就是不让他在韩氏有任何发展的可能。”
局长看着许应山过激的反应，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刺激他。
许应山摇头喃喃自语：“怎么会可能是韩氏？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他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局长说：“黄征亮要入股你们许氏科研中心的时候，你以为是什么原因？他名气不差，怎么就愿意加入许氏，你想过没有？”
“那是因为我们有最先进的设备，而且他是技术入股，也有分红的。”
“当初拿了几千万保你们科研中心的时候，你就没想过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吗？”局长又问。
“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存个几千万很难吗？”
“一个人做事情不能太着急的，一着急就失去判断力。你只听到他名气大，跟韩墨有过节，而根本不去深入一点做其他的调查。但凡你查了，就知道他根本没有那么雄厚的资金，他有那么多钱，也不必与你合作了。”
审讯室里有空调，许应山额头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无力地问道：“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设这么大一个局？你说是邹松和秦朗他们，我不相信，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