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大多数东西,都是沈稚小时候喜欢的。
凡是她喜欢什么,祖母都给她买。
可她却不知道,原来沈明成也为她备了一份。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声伴随着呜咽的浅浅哭声。
良久,她哽咽出声: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
沈明成丧事结束,沈稚带着棣哥儿回到侯府就病了。
她这病来的吓人,昏昏沉沉的烧了好几日,人也不清醒。
棣哥儿一连几日都不肯去上学,一直守在床前。
老夫人也来瞧过,每次来都听沈稚在说胡话。
一会儿是我原谅你了,一会儿是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无人知晓她说的是谁。
眼见着沈稚昏迷不醒,老夫人也急了,忙拿了令牌请宫中的太医来为沈稚诊治。
有人道她是得了离魂之症,自己父亲死了一滴泪都不落,定是被索魂了。
老夫人听到这些的时候,气得要去撕烂那些人的嘴。
二夫人只能劝她,可劝了以后,又道若这是真的,或许普通药石无法医治沈稚,倒不如去观里求一道平安符,再烧成符水喝了,或许有用。
老夫人片刻不耽搁,就叫人去了玉清观,请那里的真人画了符,她又捐了五百两的香油钱,只盼望着沈稚要好转起来。
好在,那一碗符水灌下去后,沈稚就不说胡话了。
到第四日时,她终于清醒。
彼时老夫人与二夫人都在床前守着她,棣哥儿更是半步都不肯离开。
沈稚先是动了动手指,还没睁开眼,就听见耳边传来老夫人惊喜地声音:“动了动了!这是醒了吧?”
“四弟妹?四弟妹?”二夫人也急忙叫了两声。
“娘!”棣哥儿担忧地叫她。
沈稚废了好大的劲,才缓缓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三张放大的脸。
脸上无一不是高兴的神色。
倒是沈稚自己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