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地绮良想这就是人类谈恋爱的模样……她还没见过灵谈恋爱的样子呢。
说到底,因执念而形成的生命体和人类根本不同。
不过爱算是欲望还是执念呢?
她耸了耸肩,懒得细究。
“也可以什么?”他问。
庞然的黑洞就要将无知无觉的菊地绮良彻底吞噬。
“可以……”她心不在焉地朝提问者分出余光,猛然惊觉不同,便立即端正态度说:“呃,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怎样都可以?”
透过目光的折射,影山茂夫仿佛化身为永久的、深沉的噩梦像雪崩般正对她涌来。沉甸、猛烈的情感全然包裹住了她,一丝一点的呼吸余地都不留有。
菊地绮良如履薄冰般答复他:“怎样都可以。”
噫!小酒窝说的竟然是真话!影山茂夫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但是——她问:“你想要什么?”
所有事情的控制权一直都在他手里,菊地绮良想。
她相信在过去,小酒窝同影山茂夫相处时同样感受到:虽然他什么不会做,但他拥有着决定一切的权力。
影山茂夫说:“我不知道。”双手压迫在幽灵的颌侧,牢牢贴紧,强制让她保持对自己的注视。同时,迫胁的能量锁住她可能会有的行动。
“想要你注视着我。”
而后,轻轻浅浅地碰了一下她的唇瓣。
菊地绮良:“……”
这么令人畏怖结果搞成这样。
就连自己刚看的漫画里亲嘴都画着黏哒哒的舌头。
她张开嘴唇,露出舌尖、细牙——狠狠咬了对方一口。
小而密的尖牙冷不丁地刺痛着影山茂夫,软嫩的舌头又滑腻地舔舐过他的唇瓣。
灵魂在亲密中逐渐拉长变形。
接着,影山茂夫见到年龄同自己相差无几的菊地绮良眨巴眨巴眼睛,对他笑道:“阿茂没看那本漫画吗?很色哎。”虽然她也不太会,但漫画里大概是这样。
“大概翻了一下。”
说完,影山茂夫主导着接下来的亲吻。
骨节分明的手沿顺耳廓插入发根,扣住后颈。距离在他的控制下缩短,直至鼻尖软软地相抵,牙关失守,柔腻的肉舌像毒蛇痴缠不休。
两对紧密贴合、不漏缝隙的唇间却只有一份孤独且炽热的呼吸。
这令心软的灵怜惜。
菊地绮良在明知灵体存在的自身不需要喘息时,有意发出轻微的气声似要缓解堵在喉头胸腔的“压迫感”。
冷热交织、碰撞,化作涔涔水汽氤氲唇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