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控制欲的好人不会为了践行自己的理念去对抗惩罚、教育坏人。
不可以违背“好人”的理念。
可一个好人再固执再古怪,善良也是他面对世界、应对事件的首要做法。
“那我先回家了,再见。”
他对两人礼貌挥别后独自离开,少年瘦削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夕阳的黯然余晖里。
微风卷起一枚花瓣,粘在菊地绮良的脸上,她捻了下来,指尖的透明花瓣比起粉色更偏向于青白,分明还是花蕾就被迫盛放了。
形单影只的少年心中仿佛再次生成了两个自己,说出相反的言语。
平常的一面说:从一开始她看到的人就不是自己。
黑暗的一面说:我的东西被抢走了。
两个都是影山茂夫。
天还未暗,街道两侧的路灯已提前亮起,昏黄的光线射入漆黑的眼眸。
“哥哥回来了。”
“嗯,律。”
听到声音打开门锁的影山律,站在玄关和哥哥闲聊一阵。他聊自己事,比如天气和学生会换届,也聊哥哥的事,比如社团、兼职、异性、超能力……
待到影山茂夫不急不缓地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看着钢笔出神好一会后,才开始写作业。
师父交给他仅用于通信与联络的电话响起铃声,拿起查看,呼入来自小良。
影山茂夫按下接通键。
“阿茂……”
无法控制爱意
“阿茂不开心。”望着少年逐渐隐去的背影,菊地绮良肯定道。
她高高扎起的马尾被男人轻扯一下。
影山茂夫疑惑地问:“为什么他是阿茂?”
“妈妈就是这样叫你的呀”菊地绮良娇嗔着瞥他一眼,“很可爱。”
她没有缘由地笑起来,唇角的梨涡浅浅浮现。脸颊被人用手指戳住,她又将对方的手拿至唇前亲吻指尖。
分明感受到诚挚爱意的影山茂夫问:“小良不爱我了吗?”
“最爱你。”
菊地绮良仰视着影山茂夫,水润的眸光中只有他的身影。
“那阿茂呢?”他神情有些腼腆似的问。
她微启嘴唇,锐利的牙齿尖在口中隐隐冒出。
“嗯?”没有得到答案的影山茂夫提醒道。
菊地绮良探头凑近张嘴啃老公的脸颊肉一大口,齿间略微厮磨。
五感的完全确认使她终感满足,牙齿放开影山茂夫,发觉他的脸在物理层面上红了一大块,又捻起袖子拂过被口水沾湿的面庞。
“你就是阿茂啊。”接着,她十分笃定地答道。
影山茂夫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