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头痛欲裂,不得不扶着额头感叹:“我是个疯子。”好讨厌会歇斯底里的自己。
如果爱自己不需要理由,那讨厌自己同样也不需要。如果世界能举办最讨厌自己大赛,菊地绮良一定名列前茅。
柏木熏搂着她的肩头,“没事,晚上联谊要去吗?”
浑身难受死了很想下班回去躺床上长眠不醒的菊地绮良说:“好呀。”
她像个斗恶龙的勇士,死了一万次也要去救出美貌公主、得到价值一个国家的财产。
即使是充满恶意的命运,菊地绮良就要坚定、如势不可挡那般得到幸福。
下班后,柏木熏先把她拉进联谊的聊天群里,又在群里发布了时间与地址。
菊地绮良回家给自己做了发型、换身不过分醒目也不黯然失色的服装、画上给人无害感的妆容。很完美嘛,她自我评价道,又对镜面作出一个出击的姿势。
至于自身喜欢这样的装扮么,她不太在意。
除开成为自己,菊地绮良可以成为任何人。
“我想买一束花,样式……您帮我决定吧。”一身传统诘襟制服的黑发少年走进花店。
“好的,这样可以吗?”店长捧出一束素色小花交给他。
影山茂夫先是略微尴尬随后从容接过,闷闷地想着:一千日元原来只有点啊,算了,重要的不是外在……
捧着花的少年走出花店,朝目标地点前进。
没走几步,他被似乎是旧识的店员叫住,“这个和你交换吧。”
“可以吗?为什么……”
“没事,拿着吧。”
他便再次迈出朝向既定目标的步伐。
……
在去联谊路上的菊地绮良顿在原地,盯着眼前举着一大捧花束的少年,大朵大朵的鲜花簇拥在一起,热烈、芬芳,美好得不像样。
他手里拿的花很好看,她还没收到过这样的花呢。
被目光聚焦的影山茂夫也愣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应对这个好像认识自己但自己确信没有见过的陌生人。他甚至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女士?可她看起来很年轻;同学?可对方明显是社会人士。
菊地绮良本打算笑笑就当没看到,或者像一个成熟大人那样说几句祝福话,但脱口而出的却是,“你是去约会吗?”
黑发少年的脸庞忽然泛起大片红晕,五官变得不知所措,眼睛放哪都不知道。
他盯着人行道上浅灰的砖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我打算向我喜欢的人告白。”
听到答案的菊地绮良心碎一地,老公竟然要去和喜欢的人告白,注:喜欢的人不是自己。
她也微微低下头,眼睛用力眨了眨,收敛了情绪抬起头道:“影山是个很好的人……祝你好运!”
不等影山茂夫回应,菊地绮良就魂不守舍的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