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林】:?
【吾乃硬汉】:来陪我吃饭。
【软软的林】:你咋啦?
【吾乃硬汉】:想你。
【软软的林】:又被谒哥抛弃了?
【吾乃硬汉】:就是想你,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到我寝室来吃。
阮林下午前两节有课,没去咖啡馆找曲辞,见应寒这么孤单寂寞冷,怀揣着同情心过来305陪他。
听他义愤填膺地痛斥方谒数十条大罪,逐渐觉得哪里不对。
“你觉得,谒哥有没有可能……”虽然说这话自己都觉得诡异,但阮林还是勉强问出了口,“……弯了?”
应寒正说得唾沫横飞,闻言愣了一下:“什么弯了?变成男同的那个意思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为什么这么说?你gay达响了?”
“那倒没有。”阮林耸耸肩,要是gay达响过,他也不会那么坚定地劝曲辞千万别犯傻,“我就是觉得他好像特别黏着辞哥。”
“对吧!我果然没有说错!他还说我黏他!苍天啊大地啊总算有人为我说句公道话了!”应寒夸张地吸了吸鼻子。
阮林好奇地打听:“你俩好基友,他以前这么黏过你吗?”
“怎么可能,他连他爹娘都不黏,怎么会黏我。”应寒给他夹了根鸡腿,“我对你好吧,你以后多陪陪我,按照平均分配原则,寝室长有了谒哥,就该把你让给我。”
“我是什么可分配资源吗?”阮林觑着他。
应寒嘿嘿一笑:“就是比喻,你要不乐意听,那就算把我分配给你。”
阮林知道他贫嘴,不是真和他计较,思路转回方谒这边:“谒哥这么独立的人,怎么会突然黏上辞哥?”
“肯定有他想要的好处呗,寝室长心灵手巧,一天三顿给他开小灶,还能做各种小零食——谒哥现在都吃独食了你知道吗?那蛋白棒一口都不分给我,我闻一下他都说我把香味抢走了!”应寒恨恨道,“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奇怪,这真的很奇怪。我认识他快十年了,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护食。以前有好多女生做的爱心甜点、减脂零嘴,他看都不看,都分给我们吃。”
“所以。”阮林意味深长地说,“这是护食,还是护人?”
“我说,你不用护得这么严实吧?”
吧台里,曲辞茫然地抬头,看向说话的人,是骚0哥。
此人不久前跟朋友一起来小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吧台外边。
“什么?”曲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骚0哥双肘撑在吧台上,双手端着咖啡杯优雅地啜了一口:“刚才过去的十分钟里,你偷瞄方谒至少二十次,你在怕什么?怕他当街被人勾走吗?”
“胡说!我只是在观察顾客需求。”曲辞心虚地否定。
方谒就坐在他一眼能看到的角落里,正戴着耳机做听力,他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无意识地看对方。
最近疏远方谒的感觉实在不好,方才脑子放空,可能不小心露出了本体。
骚0哥冷笑:“嗯,只观察一个顾客的需求。”
曲辞:“……”
这哥眼光太毒,自己还是得藏好点。
“哎,我记得你之前说自己是直男来着。”骚0哥表情生动地阴阳他,“什么时候弯的?”
曲辞不动声色,装作很忙的样子把锃光瓦亮的吧台擦了又擦,期待现在快点来一个顾客点单,拯救他于水火。
但骚0哥不肯放过他:“我早就知道你不可能是直男,装什么装。”
曲辞专心致志清洗蒸汽棒,试图用噪音淹没他的声音。
“现在跟方谒住同一个寝室,你可真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里。”没人能阻止骚0哥发表言论,他洋洋得意地说,“不过我劝你别多想,我都掰不弯的人,你更不可能。”
曲辞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死了。
骚0哥端详着他的表情,突然从吧椅上下去:“这样吧,我再去试试,如果他有一点软化的痕迹,我会回来恭喜你。”
说罢迈着妖娆的步伐向方谒走去。
曲辞有点想阻止,但并未阻止,其实他也好奇骚0哥的结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