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谒无语地拍着他的后背：“你是酒腻子吗？这也想喝。”
“不好喝……”曲辞脸皱成一团，吐了吐舌头，“橘子味儿的。”
能好喝才怪，方谒不跟醉鬼讲道理，自己匆忙漱了口，问他：“要上厕所吗？”
“厕所？”曲辞迷蒙地眨了眨眼睛，脑子里已经处理不了这个词代表的含义。
方谒把手轻轻按在他小腹上：“尿尿，嘘嘘？”
感觉小腹热热乎乎的，很舒服，曲辞嘿嘿笑了起来：“不嘘。”
不嘘正好，床近在眼前，方谒没什么耐心扶着他踉踉跄跄地走，干脆地把他抱离了地面，又小心地避开门框。
曲辞只感觉自己突然间双脚离地，“飞”了一小段路，很快就跟柔软的大床亲密接触。
哇，像是躺在了暄软的云朵里，好舒服！
他像条鱼那样扑腾了几下，被床垫弹得晃悠悠，脑袋也被晃散了似的更加晕乎。
但是好好玩！
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了方谒英俊的脸，笑眯眯地喊：“方耶耶……”
方谒坐在他身边，把被子揪起来盖在他身上：“别耶了，睡觉。”
“一起呀！”曲辞不依不饶地拉着他的手臂抱在怀里。
方谒盯着他红成了苹果一样的脸，低声道：“不能一起。”
“为什么不能……”曲辞含混不清地说，心里非常不满意，修长的腿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上扫了扫，“明明这么宽敞。”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方谒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酷。
而且挣脱他的手，似乎要走。
“别走嘛！”曲辞抓紧了他的手腕，死命往下一拽，翻身爬到了他身上，把人压了个结结实实。
方谒：“……”
曲辞趴在软弹结实又热乎乎的人垫子上，觉得这个比方才的床垫还要舒服，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声。
比自己整个小了一圈的人趴在怀里，方谒并不觉得被压得难受，反而有一种沉甸甸的踏实感，只是心跳越来越快。
喝醉酒的奶牛刺猬比平时体温要高，热乎乎的像是揣了个暖宝宝，指尖仿佛带了电，触碰到自己的皮肤时瞬间带起一阵酥。麻。
方谒胸口起伏越来越剧烈，却舍不得把人从身上推下去。
“方耶耶你真好……”曲辞往上爬了爬，撑在他的胸口，低头看着他的脸，嘟嘟囔囔地说，“你长得好帅。”
“不是那种惹人厌的体育生。”
“不欺负人，还很细心。”
“讲义气，爱护小动物。”
“虽然脸臭，但人好。”
“脸臭也帅，让人想把你逗笑，肯定有成就感。”
“我怕是喜欢你了，怎么办？”
“可我是个直男呀……”
“没有喜欢过别人，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那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不确定……”
曲辞絮絮叨叨，看着面前人熟悉又英俊的面容，说着说着觉得很委屈。
“怎么会这样呢？人怎么能分不清自己的感情是兄弟情还是别的？”
“我想大概不是兄弟情吧，因为我总想跟你贴贴，曲小辞还会站起来。”
“如果我是男同，可为什么我对别的男生完全没感觉呢？”
“我到底是不是啊？怎么才能确定？”
“你吃点亏，我亲你一下试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