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约好的餐厅里等了很久，周砚都没有等来林真，电话打过去无人接听。
周砚心里涌上不好的念头，会不会出事了？
正要起身，却收到了朱殷发来的信息。
“林真根本不爱你，林真在德国有男朋友，你被骗了你知不知道。”
周砚瞬间烦躁了起来。
朱殷又连续发来好几张照片。
周砚点开，只觉得全身冰冷，又给林真拨去电话，仍然是没人接通。
陈一诺晚上刚洗的澡，拿着干毛巾擦干头发从浴室出来就听到门外密码锁响起的声音，走过去看，就看到林真蹲在鞋垫上，可怜巴巴的看看她，像她在小区楼下看到的流浪猫。
但林真，不该是流浪猫。
“一诺。。。”
“怎么了？快进来。”
林真全身湿湿的，不敢往沙发上坐。
“那你先去洗澡。”一诺拉着林真往浴室去，“手这么这么冷，跟冰块一样。”一诺皱起了眉头，“你先洗，我去给你拿衣服。”
直到热水从喷头倾泻而下，林真才找回一点自己的体温。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溺在热水里，一下就不见了。
借着水声掩盖自己的笑声，把狼狈藏起来。
一诺守在卫生间门口等到林真出来的时候，林真的一双眼睛湿哒哒的“哭过了？”
“没有。”林真否认。
“死鸭子嘴硬。”一诺直怼。
一诺的母亲从厨房里出来，端出了一碗蛋炒饭，有火腿肠和榨菜，色香味俱全。
“真真是不是还没吃饭，先来吃点垫垫肚子，阿姨给你炒了你爱吃的蛋炒饭。”一诺的母亲仍然还是记忆里那么温柔。
林真小嘴一瘪，“谢谢阿姨。”
给手机充上电，才看到那么多的未接电话。
回拨过去，电话很快接起。
周砚的车行驶在高架上，“真真，你在哪里？”
林真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很难发出声音，酸涩的感觉从心头涌上喉咙又漫延到眼角。
“我在一诺这里。”
“抱歉。”
“今天失约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周砚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没关系。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林真飞快地否认，用力吸了吸鼻子，试图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我可能有点生病了。。。”
“很严重吗？我来接你。”周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不用，不用。”林真拒绝，“不是很严重，但是就是不想折腾，刚刚睡着了，手机没电了，所以没接到电话，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