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弦自是配合:“眼前美景,胜却毕生所见。”
王凌波继续刁难:“单靠说可没法让我相信。”
赵离弦却是轻声一笑,接着抬指搭上自己的太阳穴,接着虚空一勾,一缕白色缥缈的丝线被他勾了出来。
然后食指一划,那丝线截断,被他拈在手里,接着点进了自己的眉心。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从开始到结束不过耗时一息,可宋檀音等人见状却是脸色大骇,嘴唇微张,嘴里的话欲脱口而出。
赵离弦先一步对王凌波道:“此情此景,此时的惊艳心动,我已将此记忆感受置于灵台最深处。”
“永不相忘,永不失色,永无他物可与之相争。”
王凌波这才满意了,可赵离弦身后的荣端却是惊叫出声:“大师兄你怎可将这等记忆放在识海最深处?”
“合欢宗那帮魔修算计了多少次没成,你竟自己给出去了?”
姜无瑕也露出不赞同之色,而宋檀音此时脸色已经煞白了,身体都有些摇晃,这本不是她这般修为该有的失态。
甚至已经顾不上温太皇太后无声的警告。
王凌波仿佛才意识到事态不轻,疑惑的看着众人。
见她这茫然无知的神情,荣端气得直翻白眼,恨得捶胸。
王凌淮有些讪讪的解释道:“识海最深处的记忆和感受,足可左右一人的偏好甚至道心。”
“合欢宗那些魔修或是意欲利用情爱走捷径的邪修,通常就喜欢利用秘术将虚假的情爱与记忆打入修士识海最深处。”
“如此一来,哪怕道行高深者,也定当在长久的思念与潜移默化中爱上对方,更不消说道心不稳之辈,立时便会沦为足下之臣。”
“先年三界交汇时,大师兄乃魔界首要除去目标之一,合欢宗那帮下作的一见大师兄风采,便意图施以邪法,以情爱为锁将大师兄诱叛到魔界。”
王凌波听完,眸光闪闪,好似越发动容。
问道:“那此段记忆与情思,可是能随意抽离?”
赵离弦淡笑:“怎会?识海重地,进去容易出来难,除非拼却识海撕裂的风险。”
他这一说,其他几人更是如遭雷击。
王凌波此时竟还道:“原来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荣端终于忍不了了,眼睛通红神情狠厉的瞪着她道:“你说什么?你可知识海深处耽于情爱者会损及道心?”
“大师兄每每毫无由来想起你时,都会分他心神,若恰逢悟道之时如何?恰逢破镜之时又如何?”
“你号称爱慕大师兄,竟为一己之私耽误他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