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试探着交手一边还开口问:“前两日那玉家的女娃是你同脉师妹?”
双方都还没有出真章,赵离弦应对起来倒也看着从容,闻言道:“公羊师叔想炮制昨日之功,乱我道心好叫我输了比斗?”
公羊却:“那你乱了吗?”
赵离弦:“并未。”
几句话间,二人交手不下百招,比起双子与辜长老那华丽的场面,他俩的对阵显得平平无奇。
并未施展撼天动地的法诀或是炫目惊人的灵宠法器,若非那肉眼难寻的速度与将欲溢出屏障的威势,就如两个凡俗的刀剑客。
可稍有修为的人便知道,若撤去渊清真人的空断法阵,里面随手不起眼的一击,便能让这偌大法坛湮灭尽毁。
公羊却稍停了攻势,无奈一叹:“原本我也不想问这一句的,以我修为,靠这等下作之计取胜,实在难看。”
“但你这一战,干系剑宗之后百年何去何从,想必早已负荷难承,若是再添两把火,让你道心溃败陷入自我责难,从此修为阻滞该多好。”
这话一出,周围人都茫然一瞬,就更不用说刀宗反应了。
这碎嘴的竟直接把阴私打算说出来了。
赵离弦却是洒然一笑:“师叔不必为我担忧,我此时心境并无压力。”
公羊却显然是不信的,他不认为这一战有何悬念,怪声怪气的笑道:“这便好,若你真因此败阵,便是刀宗夺了这宗首之位,今后百年我也会掩面羞愧。”
此话音刚落,公羊却察觉到空间有一瞬的扭曲,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对面的赵离弦仍是闲聊般。
开口反问了他一句:“拿什么掩?”
公羊却此时注意力还在思索那一瞬的异常上,竟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赵离弦这话的意思。
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说掩面羞愧,赵离弦问他拿什么掩。
掩,自然是用手。
可他手呢?
公羊却在理解话中意的同时,竟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翼而飞,切口平整的双臂此刻才滴滴答答的流下血液。
哐当一声巨响,竟是他的本命刀掉在了地上。
他的本命刀,千年未离身的本命刀啊,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全场一片哗然——
“这——”
“他不是炼虚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