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一冲,被囚困结界挡了回去,状若疯狂的吼道:“满口胡言,你在撒谎,两宗之争何等大事,岂容她一个小小弟子信口雌黄。”
“不会,不可能的,她知道什么?区区一个筑基弟子胡话,还信以为真不成?”
叶华浓神色无奈:“原本众人也将信将疑,可玉素庭师叔心神动摇,方寸大乱,竟是因此输了比赛,也就由不得人多想了。”
“玉峰主那一身杀意,怕也是忧虑玉素庭师叔的前程而起吧。”
玉素光眼中的光亮褪去,她知道自己完了。
若说先前还有一线生机,在家丑暴露,兄长前途艰难过后,父亲是决计不会留她性命的。
玉素光跌坐在地,神色浑噩,连叶华浓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叶华浓该说的话已经带到,便也不再多留。
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但说起来都是报复之举,倒也没有大碍。
但果然,玉素光恍神片刻后,便大吵大吼着要找自己的师兄师妹们。
原本看守的人并不想理会她,但玉素光拿指尖抵着自己脖子,以死相逼。
她现在虽然法器尽除,但并没有被完全拘束,以她的修为想要结束性命还是轻而易举的。
对于玉素光的处置至今还没有确切章程,看守的人也不敢让她出了意外。
宗主既不禁止她见人,守卫便传信通知了赵离弦等人。
赵离弦此时已经回了房,轻易是拽他不出去的,且他根本就没有与玉素光一损俱损的自觉。
因此根本就没理会拿传讯。
宋檀音等人就没这么从容了,心中再是不耐,听到了玉素光的紧急邀见,还是赶了过来。
一来玉素光就劈头盖脸质问:“今天白天赛场发生的事,你们怎么没来跟我说?”
见宋檀音三人茫然,玉素光冷笑:“少装傻,你们是不是想着放任我父亲斩杀了我,就此以往便一笔勾销了。”
宋檀音忙问:“玉峰主来找过你了?”
玉素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师妹,你倒真是一如既往,该精的时候精,该瞎的时候瞎。”
“连叶华浓这等人都发现我父亲去囚峰杀我了,你竟是一无所知?”
荣端不耐烦道:“你这不是没事吗?还亏得我们昨日顶着师父的怒气求情。”
“若你还留在囚峰,现在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不求你感恩戴德,反倒质问我们来了。”
“你要找我们过来只是为了痛骂发泄,那就不奉陪了。”荣端冷笑:“拜你所赐,如今我们主峰亲传一脉已经声明岌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