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波看着他,轻笑道:“堂兄,非是玉姑娘不能放过我,而是我不肯放过她。”
王凌淮见状,此刻只觉得身心俱疲,他抽身要撤:“罢了,我也知道你谁的话都不会听。”
“你非要四处树敌是你的事,别指望我陪你发疯。”
正要走,就见王凌波掏出一物,漫不经心的扔到桌上。
王凌淮看去,登时瞳孔一缩。
只见那物是一枚平平无奇的黄铜印章,从材质到形状都无甚特别。
王凌淮却是隔空一抓,将印章抓入手里,看向章刻的地方,上面没有纂刻文字,也非家徽家纹,而是一束芦苇的纹样。
但正是这枚玩笑一样的铜印章,却是王家的家主印。
第12章
王凌淮的视线在印章和堂妹的脸之间徘徊,神色越发凝重。
最后又坐了回去,松开掌心将家主印放回桌上。
沉声道:“家主印为何会在你手里?”
王凌波:“祖母临终前传给我的。”
王凌淮语气里全是质疑:“祖母分明是死于非命,又谈何布置身后事。”
“况且祖母早与你定下婚约,又怎会将家主印传给外嫁女。莫不是你趁着祖母出事私藏的吧?”
王凌波将印章拿回手中把玩,看向堂兄笑道:“若是私藏,你猜为何父亲叔伯均没有寻找声张?”
王凌淮一想也是,家主印并非不记名调令,不是在谁手里就能号令王家人。自得是王家家主持有,或是遇非常事需王家举族相助时才会暂时由人调用。
这般重要的东西丢失,新任家主不可能一言不发。
可这样一来,就意味着王凌淮必须接受自己更不愿意面对的一个真相。
他艰涩的开口:“所以,当日叔伯门开祠将你逐出家族,只是故作姿态?”
“所以家里也是赞同你背弃婚约,攀附大师兄的?”
说着忽的站起来:“这定不是祖母的意思,祖母一生坦荡清正,如何会行这等谄媚之事。”
“定是叔伯们——”
他一向以自己的出身为傲,王家虽不比仙界门阀,但在凡俗中也是巍峨大物,更兼王家与诸方交好,行事名声磊落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