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一边问,一边抓着言叙白的肩膀,防止他再次沉下去。
他本来是想带着人直接上岸的,却忽然注意到在水里的言叙白简直乖得不像话。
就连那双完全变异的眼睛,也因为沾了点水雾而多了几分可怜。
长生的动作僵了一下,耳尖快速染上了一层绯色。
他试探性地靠近言叙白,嘴唇轻轻贴在言叙白紧闭的双唇上。
没有试图咬他,也没有摩擦带来的疼痛……言叙白就静静地待在那里,任由长生进行这么久以来唯一的一次温柔的缠绵。
长生心跳得快了一些,忍不住想从言叙白这里索求更多。
温热的雾气令长生的脸颊越来越红润,他盯着言叙白,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解开了言叙白衣领上的扣子。
长生垂下眼睫,轻轻呢喃了一句什么,等了几秒后又气势十足地抬起头:“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他没觉得自己有些不讲理,甚至还摸着言叙白锁骨上的“泠長生”三字,自言自语道:“反正你人都是我的……”
“茄子”
……
长生轻轻喘着气,发着红的眼皮半垂着,脱力地倚靠在言叙白的肩膀上。他松开言叙白的手,“罪证”转眼间便消失在了温热的水里。
缓了一会儿,长生抬起手,慢慢捉住了言叙白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打量着言叙白被温热的雾气弄得有些发懵的表情。
长生完全没有欺负一个没有脑袋的怪物都自觉,甚至贪恋地抓住言叙白的手臂,让它环在自己的腰上。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亲昵过了,因而长生有些舍不得放开。
长生仰起脸,在缥缈的雾气中呢喃道:“我以后会多带你过来的……”
-
墓穴的生活十分单调,但对长生来说却是稀松平常。
几千年的孤寂他都可以忍耐,更何况如今还有言叙白陪在身边。
尽管言叙白是非自愿地被关在这里。
长生抬手,一如往常地为言叙白输送灵力,稍稍压制一下在言叙白体内肆虐的病毒。
或许是因为长生输送灵力太多、太频繁,言叙白并没有像其他怪物那样散发出令人不安的腐臭味。
长生一直抱着一个美好的幻想,只要自己维持住言叙白现在的状态,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能够听见解药的消息。
上次南岭来的时候,还说言大业和林晓他们一直在努力研究。
长生正想着事,肩膀猛地一沉,耳边也跟着响起了兴奋且熟悉的低吼声。
言叙白每次扑他的力气都不小,如果长生还是几千年前的那个体质,就算不被咬死,也早晚被言叙白撞死、压死……
长生偏了偏头,留出一个宽裕的位置任由言叙白“发挥”,口上却是一句淡淡的抱怨:
“下次可以轻一点吗?我身上现在都是你弄出来的淤青。”
顿了下,长生又弯了弯唇角,看向言叙白被红绸覆盖住的眼睛。
“我把这些淤青都留着,等你好了后再给你看,这样你就不会怪我了。”
长生一边说,一边抬手轻轻摸了摸言叙白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