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长生忽然打断了黑皮修士的话:“你刚刚说什么?”
这是长生第一次回应自己,黑皮修士看着眼前漂亮到过分的少年,说话都有些结巴了:“真、真是个好名字,你爸爸妈妈一定爱你,希望你长命百岁。”
长生淡紫色的眸子里快速划过一丝厌恶:“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也觉得你很烦。”
黑皮修士忽然觉得脖子一紧,一根红线忽然缠到了他的脖子上。
长生指骨泛白,冷冷地盯着黑皮修士的脸:“别再跟着我。”
这个都不重要?
红线越缠越紧,眼见着黑皮修士的脸颊都开始涨红,长生才抽回红线。
黑皮修士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角挤出生理性的泪水。一片模糊中,他看见长生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脊背挺得笔直,像是一株落了雪后的青松。
秦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刚刚对黑皮修士生出的一点点怒气在看见他如今的惨样后已经烟消云散。
他拍了拍黑皮修士的肩膀,轻声说道:“谁让你一直骚扰人家的?这已经算轻的了。”
见修士黑黑的脸因为自己的话而越发躁红,秦时也不好再说更难听的话,只叹了口气说:“现在加入无情道系还来得及。”
秦时说完,就快步去追长生了,徒留黑皮修士一脸凄然地站在原地。
秦时带着长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抵达了南岭长老的办公室。
明明路程并不长,这一条路线他也走了无数遍,但今天就是比以往都要累得慌。秦时想到路上那些跟没见过帅哥似的校友们,只觉得脸上臊得慌。
一个个的,怎么这么不矜持!
言叙白也是,这么好看又这么暴躁的人他是怎么敢让人一个人出来的。
秦时忍不住去瞄长生手上的红线,暗暗称奇——世间竟有这么符合主人心意的法器吗?
秦时一边思索,一边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等到长生很自然地抬脚走进去后,秦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一路上似乎都充当了泠长生的小仆从。
望着自己握在门把手上的手,又看看长生无知无觉的背影,秦时忍不住开始想言叙白平常过的都是什么低声下气的日子啊。
长生走进办公室,发现屋子里不仅有南岭,师傲玉也寒着一张脸等在屋内,另外还有两个长生不认识的人站在窗前。
这里面,长生最熟悉的人是南岭。
因此,他直接无视掉其他人,缓步走到南岭的面前将言叙白的那支录音笔交给了他。
“言叙白说,让你们快一点听完,然后商量个对策出来。”
南岭严肃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们这边也有些消息,刚刚已经和叙白交流过了。”
顿了顿,南岭又看着眼前略显青涩、却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强的少年迟疑着开口:“这件事情很是棘手,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之后可以出手相助。”
南岭的这句话有些多余。
且不说楼亭台想置言叙白以及整个村子里的人于死地,光有那个婚约长生就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过他。
长生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没露出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