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并没有注意到言叙白发亮的眼神,阴着一张脸走到了谢聿的面前。
他歪了歪头,看向躲在谢聿背后的秦时:“那个消息是哪来的?”
秦时偷偷瞟着长生,心中依旧觉得神奇,玩偶和泠家的病秧子少爷居然真的是同一个人。
而且……
秦时又瞥了眼长生的脸,脸颊慢慢地红了——这样近距离地看,这人真的好看得有些过分了。
就在秦时在心底疯狂感叹的时候,谢聿忽然轻轻撞了撞他。
秦时回神,赶紧压下自己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对长生和言叙白解释道:“楼家和泠家最近好像在合作什么项目,经常可以看见两家人互动。”
“昨天晚上的时候,他们两家人一起出席了什么宴会,在宴会上泠家透露他们和楼家的关系不仅仅是合作伙伴这么简单,说……”
秦时顿了一下,看了眼言叙白继续说:“说楼家现任家主楼亭台和他们的长子互生情愫,已经定下了婚约。”
秦时:“我当时一看到新闻就想和你说的,但我给你发了好多条消息也没有得到回复。”
“再加上你之前对我和谢学长的叮嘱,所以我们马上就来找你了,只是还没有找到你就被这个破屏障给堵住了……”
等到秦时说完,谢聿又接过话头补充道:“只是很少有人知道泠家还有个一直在生病的大儿子,大多数人都以为定下婚约的是那个丹心学院的泠为宜。”
言叙白静静地听完,然后低骂了一句:“一群疯子,他们把长生当成可以随便送人的礼物了吗?”
言叙白深呼吸了一下,勉强保持着冷静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谢聿,并嘱咐谢聿快一点和南岭以及师大长老汇报。
“楼亭台费劲吧啦地弄出那种怪物,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对付我,让青山学院好好查查吧。”
言叙白正说着话,忽然转过头看向路边茂密的草丛。
墨绿色的眼睛轻轻一眯,想也没想地丢去一道灵刃。
灵力化成的刀刃将一排杂草拦腰切断,露出一个身着黑色紧身作战服的修士。
修士的反应很快,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了言叙白的攻击。
言叙白本来就烦,看见还有人在偷听他们对话就更烦了。
他没再留手,指尖划出一道墨绿色的剑气,直奔黑衣人的后心而去。
令人牙酸的皮肉破裂声后,是黑衣人的闷哼声。
这人修为不浅,重伤后仍旧能够蹒跚着脚步往前逃窜,只是他终究没快过长生。
长生手执红线,像钓鱼一样将黑衣人从远处拉了过来。
“做得真好。”
言叙白轻喃了一句,轻轻吻了下长生的脸颊作为奖励,然后就冷着脸走到了黑衣人的面前:“有胆子偷听,却没脸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