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叙白双眸睁大,虽然发现了不对劲,可为时已晚。
耀眼的白光顺着言叙白的手臂,直接吞噬了言叙白的整个身体。
外界的所有声音都被隔绝,言叙白的世界中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漫天飞舞着的雪花……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被光刺得眼睛疼的言叙白突然脸颊一凉。
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言叙白一惊,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园子里。
他还没摸清状况,又听见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
留在身边
原本紧紧握在手心里的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言叙白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萧瑟的寒风混着雨水簌簌地扑到言叙白的脸上。
言叙白皱起眉头,望着墙头伸过来的一支红梅,自言自语地喃喃:“我被那白光弄嗝屁了?”
悲从心来,但这一点点的“悲伤”还没来得及蔓延,言叙白的目光就被一个雪白的小团子吸引住了。
细碎的脚步由远及近,小团子裹着厚厚的小披风,白色的毛绒领遮去他的一大半脸颊,只露出一张抿得很紧的、粉嫩的小嘴巴。
言叙白一愣,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你……”
他才说了一个字,原本走路走得还算稳当的小团子突然踉跄了一下,接着整个身体变得有点僵硬。
小团子将自己的脑袋又往兜帽里缩了缩,那张紧紧抿着的小嘴深深叹了一口气,像是在缓解自己的紧张。
但很显然,这一点用也没有。
言叙白看得分明,重新迈出小碎步的团子已经同手同脚了。
言叙白轻轻眨了眨眼睛,看着强装镇定,实则无比害怕的小团子乱七八糟地路过自己,唇角轻勾:
“不回话的小可爱是要被打屁股的呦。”
话音刚落,白团子突然就跟听见鬼叫一样,两条小短腿跑得跟风火轮一样,慌里慌张地冲向不远处的长亭。
然后,因为跑太快、腿太短,狼狈地摔在了绛红色的台阶上。
雪白漂亮的狐狸披风瞬间染上脏污,毛绒绒的白色软毛也被冰凉的雨水打湿、打塌。
小小的身影看起来可怜极了。
言叙白被吓了一跳,快步跑过去想要将小孩给扶起来。
可在那之前,一道急切的女声突兀地在他背后响起:“霙奴!!!”
言叙白一下子懵了,迈出去的长腿像是被卡住了,愣愣地看向跪趴在地上的小团子:“霙……什么?”
【名字,你的名字是什么?】
【长生,泠长生。】
【但我亲近之人都叫我霙奴。】
在言叙白发怔的时候,一个打扮华丽的美妇人在侍从的陪伴下急匆匆地跑过来。
她不顾名贵的裙摆被雨水打湿,直接离开侍从为她撑起的伞,一把将跪在地上拍拍手的雪团子揽进怀里:“霙奴,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给娘亲看看……”
美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将霙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一直不说话的小团子终于开了口:“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