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叙白不觉得失望,只觉得长生可爱得冒泡。
他像是哄小朋友那样问长生:“是什么意思啊?能不能教教我呢?”
长生重重地点头:“当然。”
“你看他的左边像不像一个拿着树枝的小人?”
长生单手指着那个字,脸蛋扭向言叙白的方向,像个小老师。
“小人?”言叙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哪里像人。
比起“人”,言叙白倒觉得那更像个乌龟,谁家好人身体那么大那么圆啊。
但长生不管,长生只一味地点头:“对!是个‘人’。”
“好吧……”否定长生的事情言叙白做不到,只能昧着良心继续追问,“那右边呢?”
长生挪动了一下位置,小手指着那个字的右边:“是个‘门’!”
“瞧,这是门槛,这是门板,这是门楣……”
言叙白觉得自己的大脑都快转出火星子了——他完全跟不上长生的节奏。
长生右手握拳轻轻地打在左手手掌上,粉粉的嘴巴一张一合:“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清冷的声音里透着果断。
言叙白在混乱中摸到了一点眉目,和声音打着颤的美人剑几乎是异口同声:“清楚什么?”
长生拿起脚下的红线线头,转身面向巨大的冰门:“打开冰门的方法就是打烂它!”
“等等!”
美人剑惊恐地往长生的方向冲了两步,伸出手想要阻拦长生。
但根本来不及。
红线伴着紫电,长生很热情地请冰门吃了一顿“红线炒肉”。
比起疯狂嚎叫的美人剑,言叙白就格外冷静。
他一手提着张习,一手拖着楼星辰,带着他们离开长生的攻击范围。
美人剑震撼地望着还没自己两只拳头大的邪恶玩偶,望着他将这堵几万年都没有打开过的冰门打出了一道道裂纹。
细碎的冰渣纷纷而落,落在美人剑的脸上,凉透了美人剑的心。
美人剑想,他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去想报复这只邪恶玩偶了——除非他真的活够了。
言叙白站在一边,掌心输送出墨绿色的灵力,在长生的头顶支起了一把小小的绿色灵力伞,免得小长生被那些碎冰渣子给埋了。
泠长生短短的手臂都挥出了残影,门上的裂纹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长,眼见着这堵冰门就要轰然倒塌。
突然,一个老头子的声音响起。
“我真服了。”
长生一顿,手上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停了。
奇怪的是,在长生停下殴打冰门的动作后,这扇冰门居然还在剧烈地颤抖,甚至还慢慢地往内开了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