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落下的,是一个轻轻的“嗯”字。
“那你要永远喜欢我,永远只喜欢我。”
“嗯,我永远喜欢你,永远只喜欢你一个。”言叙白舔了一下泠长生的耳廓。
接着,他又很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那你呢?你还没有和我说……”
他话音未落,肩膀忽然被人咬了一口,不疼,但在这深情时刻未免有些突然了。
“喂,长生你……”
“我也心悦你。”
一向淡漠的声音此刻却略显匆忙,在言叙白因为这句“心悦”而发懵时,精致漂亮的幽魂忽得一下消散了。
怀里空空荡荡,指尖还残留着发丝拂过时的轻痒。
言叙白懵懵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双手捧脸,一脸的幸福模样:“害羞到躲起来了吗?”
“怎么害羞也这么可爱?”
说着说着,脑海里又回荡起那句“我也心悦你”。
言叙白全身都红了,像个神经病一样絮絮叨叨地重复了好几遍——“长生也心悦我~”
一个人在岩壁后发了会儿疯,言叙白又想起一件事情。
“秦时那小子呢?”
……
岩壁的另一侧,秦时仍旧保持着最初入睡时的姿势。
他抱着自己的佩剑,脑袋一晃一晃地点着。
突然,他哆嗦了一下,抓着剑柄的那只手握得很紧:“你们这群吸血怪物,休想伤害我和……”
秦时咂吧了下嘴,依旧闭着眼睛睡得很熟。
“……”言叙白沉默了一会,嘀咕,“原来是梦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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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的时候,又有一小批吸血灵蝠飞了回来,但都被言叙白结果了。
谢聿也在打斗声中苏醒。
在得知是言叙白救了他之后,很是真诚地要和言叙白道谢。
但被言叙白摆摆手拒绝了,说他该感谢的人不是他。
在谢聿疑惑的时候,言叙白一个健步将蹲在角落看蚂蚁搬家的长生抱了过来。
言叙白将泠长生举到谢聿面前,笑眯眯道:“我只是个传输灵力的媒介,真要论起来,我们家长生才是真的大功臣。”
“我的灵力都是他给的呢。”
谢聿愣了一下,理解了这些话的意思后,很郑重地拱手对着这个精致的人偶道谢。
但长生不喜欢他,冷酷地将脑袋转到一边,冷酷地表明:“你活着和我没关系。”
“哎呦喂。”言叙白及时地将长生抱进怀里,“我们长生就是这样有个性,可爱死了。”
谢聿发懵地看着他,总觉得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人和器灵会亲密成这样吗?
直到被亲烦的泠长生用两只小手摁住言叙白嘴巴,言叙白才稍稍正常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