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男人”四个字被言叙白说得咬牙切齿,他一把握住泠长生小小的身体疯狂摇晃:“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啊?”
“不是……”泠长生被晃得有些发晕,蚊香盘眼睛回归,红线也变得绵软无力。
他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已经打翻醋坛子的言叙白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摇晃的幅度加大,言叙白继续道:“被我发现后,你还心虚地装睡!”
言叙白委屈又心痛地望着泠长生,捏住人家的棉花脸颊肉:“不光如此,我就当你是被言大业逼迫的,但你刚刚、刚刚居然要对我动手!”
“你还甩你的红线,你不知道你打人多痛吗?”
泠长生终于找到机会说话:“是因为你不给我埋胸,我才……”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言叙白“羞愤”地打断:“你都看别的男人了,我为什么要给你摸!”
噼里啪啦地说了半天,只有这一句话是重点。
他要教这个从坟墓爬出来的封建小鬼头什么叫男德,什么叫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更要杜绝长生往后生出“三夫四侍”的心思来。
言叙白沉下脸,折起枕头将长生放上去,然后和长生平视:“你既然看了别人,那就不能看我了。”
说完,言叙白抱着双臂坐到床边,安静地等待着长生哭唧唧地跑过来和他道歉,然后哭唧唧地发誓以后只喜欢他。
但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太阳落山。
言叙白屁股都坐麻了,也没有等到哭唧唧的小长生。
言叙白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是真的生了大气。
他知道长生有时候遇到不乐意回的问题会故意忽略,但就这样晾着他一下午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他直接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他需要好好地冷静冷静。
可就在言叙白走到门口的时候,腰间突然一紧。
言叙白连低头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拽回到床上。
眼前的世界剧烈颠簸了一下,言叙白摔在柔软的被褥里,还没有摸清情况,一个冰凉的人儿摸着他的胸口贴了上来。
泠长生一只手抚着言叙白的胸口,另一只手将言叙白的双手摁在头顶:“叙白……”
轻柔的呼唤声将言叙白的魂唤了回来。
言叙白眨了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泠长生。
实在是太近了,言叙白觉得自己都可以数清长生密而翘的睫毛了,一根、两根、三根、四根……
数了一会儿,言叙白突然顿住——他还在生气呢,他这次要生个大的。
言叙白咬了下嘴唇,刻意地“哼”了一声,将脑袋转到一边去。
一副“你就算得到我的身体,也消不了我内心的怨气”的模样。
泠长生将一切尽收眼底,淡紫色的眼睛闪了闪,然后松开手低头抵在言叙白胸前:“别这样。”
“别不理我。”
轻弱且不安的声音一出,言叙白别说生气了,连喘气都快忘了。
得到自由的双手扶住泠长生的肩膀,小声道:“到底谁不理谁啊?我都干坐在床边一下午了,你也不过来哄哄我。”
长生身体一顿,将脸往言叙白的怀里埋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