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叙白全身都在发烫,搂住人的腰就这样将人压了下去。
覆在言叙白脸上的手终于移开,灰暗的光线中,言叙白瞥见泠长生的眼睫湿漉漉的,让人生出无限的保护欲。
又亲了一下泠长生的唇角,右手不太老实地在长生身上乱摸、试图揉开长生腰带的时候……
言叙白突然瞥见静静立在石室中央的棺椁。
南无阿弥陀佛,他真他大爷的不是个东西。
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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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叙白举着手电,仔细地打量着石室里的物件。
陪葬品很多,但大多都腐蚀、破败得不成样子。
只有金银器物还算完好。
但这些东西都是死物,根本不能告诉他长生以前的事情。
在墓室里消磨了很长时间,唯一的线索还是只有门边的那段文字。
言叙白轻轻地叹息,终于将目光从这些陪葬品上转移到石床的棺椁上。
“你想去看看我吗?”
“!”
言叙白的心脏被从他身后冒出来的泠长生吓了一个哆嗦。
他抚了抚心口,对着泠长生露出慈祥的微笑:“你不觉得你这句话很奇怪吗?”
言叙白一边说一边拉住泠长生的手,拉着他到自己的身边。
“哪里奇怪?”泠长生任由言叙白摆弄,既乖巧又听话,和刚刚被压在身下时一样。
他平静地看向不远处的棺材,比平时红很多的嘴唇微微开合:“那里面躺得确实是我,你那样看着他,我以为你是想打开……”
泠长生说完,又侧眸望着言叙白,问:“你想吗?”
言叙白一下子沉默了。
他确实有这个想法,毕竟墓室除了那里其他地方他都已经仔仔细细地搜寻过。
想要找到长生记忆的线索,棺椁大概是最后的希望了。
但是……
情感上,他还是有些恐惧,恐惧直面长生的死亡……
泠长生估计是看出了言叙白的纠结。
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反手拽住言叙白的手。
言叙白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被他拽得一个踉跄,磕磕绊绊地被拖到棺椁边。
不等言叙白说些什么,却见泠长生直接甩出了红线。
红线像是有生命一样死死地缠住棺木,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沉重的棺盖被红线裹着丢了出去,砸碎了一堆陪葬品……
——惊起的灰尘弥漫着,泠长生掀了泠长生的棺材板。
言叙白呛得咳嗽起来,却从灰尘的缝隙中看见了棺木里静静地睡着一个人。
言叙白连眨眼都忘了。
浓密纤长的眼睫,红润饱满的嘴唇,挺翘精致的鼻子,甚至连右眼角处的小痣位置都和长生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