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长生抬起脸,身体往言叙白的方向挪了挪:“我需要安慰。”
言叙白乍一听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他就踌躇起来,故意误解泠长生的意思:“我已经在安慰了呀。”
泠长生又不说话了,但嘴巴已经变成了倒“v”形。
恍惚中,原本散开的乌云又有重新聚集的趋势。
无言中,言叙白吃了一场败仗。
捧起玩偶的时候,言叙白不断在心中给自己暗示:他现在只是个棉花小娃娃,亲一下也没什么的。
这句话在心底重复了无数遍,泠长生终于被言叙白抱到了脸前。
心一横,言叙白闭上眼睛亲了上去。
窗外,夕阳收起了最后一丝余晖。
晚霞褪去,夜幕降临。
言叙白却没有触碰到娃娃绵软的布料……
唇上冰凉的触感让言叙白一惊。
睁开眼,他看见一双淡紫色的、狐狸般的眼眸,而他原本捧着娃娃的手此刻正暧昧地抚着对方精致的脸庞……
泪水的杀伤力
言叙白直接从床边滑跪到地面,墨绿色的眼睛倒映着床上白衫脱尘的少年,结结巴巴:“你、你、你怎么能突然变成人?”
泠长生还保持着和言叙白接吻的姿势,听见言叙白略带崩溃的声音才缓缓地扭过头。
他蹙眉看着坐在地上的言叙白,眼中划过一丝不解。
嫣红的唇瓣轻轻动了动,带着一点点委屈:“变成人又怎么了?”
不等言叙白回答,泠长生赤着脚也下了床,繁复精致的月白色长衫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
看着泠长生靠近自己,在自己的身前停下,言叙白变得非常紧张。
唇瓣上的凉意还未完全退却,掌心还残留着抚过对方脸庞时的轻痒。
母胎单身的言叙白至多只能应付一只不谙世事、单纯软萌的棉花小娃娃,可现在他面对的却是一只腰细腿长、雪肤红唇、白发紫眸的清冷大帅哥!
言叙白头脑发热,忍不住撑着地面往后退了一点。
可他退一分,泠长生便进两分。
二人很快就“亲密无间”。
泠长生很自然地跨坐在言叙白的大腿上,然后扯着言叙白的衣领,继续追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兄弟,你也没回答我的问题,还坐我腿上了!
言叙白在心底歇斯底里的嚎叫,但面上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太近了,实在是太近了。
呼吸的起伏稍微大一点都会让二人的鼻尖蹭在一起。
望着眼前俊秀的面庞,莫名的熟悉感再一次涌上言叙白的心头,好像这种事情他们之前也做过。
言叙白出了神,盯着泠长生的脸,眼神有些发虚。
但泠长生非常不满言叙白的走神,他眉眼一沉,扶住言叙白的肩膀,低头对着言叙白的脖颈处就是一口。
不重,连皮都没破,只留下了一圈浅浅的牙印。
可人在出神的时候最容易受惊,于是言叙白爆发了一声短促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