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脸上飞起红霞，比之前情动时更添几分真实的羞赧。
“还好……”她轻声说，然后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坏？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是指她作为“姐姐”却引诱了“弟弟”，还是指她白天刻意疏离、夜晚又主动投怀送抱的矛盾？
我用力摇头，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让她的脸颊贴着我依旧汗湿的胸膛。
“不。”我说，声音坚定，“你是最好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此刻的感受，不仅仅是身体的满足，更是一种心灵被填满的充实感。
她让我体验了从未有过的激情，也让我感受到了被需要、被依赖的悸动。
她在我怀里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我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胸口。
她哭了？
我慌了神，连忙抬起她的脸。
果然，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沿着绯红的脸颊滚下。
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流泪，那双漂亮的眼睛像被雨水洗过的星空，带着一种脆弱的美。
“别哭……”我笨拙地用手擦去她的眼泪，心里又酸又胀，“是我不好……我……”
她抓住我的手，摇了摇头，止住了我的话。然后，她抬起头，主动吻了吻我的唇角，带着泪水的咸涩。
“不是你的错。”她声音哽咽，却带着一种释然，“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后的坚定，以及一种我无法完全解读的、深沉的情感。
“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是今晚，现在，我不想再骗自己，也不想……再推开你。”
这句话，像一道光，瞬间驱散了我心中所有的阴霾和不安。它或许不是一个永恒的承诺，但至少是一个真实的、属于此刻的确认。
我低下头，深深地吻住她，这个吻不再充满情欲，而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和珍视。
我们唇舌交缠，分享着彼此的呼吸，也分享着这份在禁忌边缘滋长出来的、脆弱而又无比真实的情感。
我知道，前方的路依旧布满荆棘。
家庭、伦理、未来……无数现实的问题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但至少在此刻，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人的秘密空间里，我们拥有了彼此。
我拉过被子，盖住我们依旧赤裸、布满痕迹的身体。
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让她枕着我的手臂。
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宿的猫，乖巧地依偎着我。
窗外，新年的第二夜，万籁俱寂。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平稳的呼吸声，以及空气中弥漫不散的、属于情爱过后的、甜腥而温暖的气息。
“睡吧。”我在她耳边低语。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往我怀里钻了钻，找到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
在沉入睡眠之前，我感觉到她的唇，再次极其轻柔地印在了我的胸口，那个靠近心脏的位置。
这一次，没有言语。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那道因血缘而存在的界限依然在那里，但我们之间的羁绊，却在这场充满了欲望、挣扎与温存的交锋中，以一种不可逆转的方式，深深地、深深地扎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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