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到了学生们陆陆续续放假的时机,羊蹄甲花道的男男女女大多成双结对,青涩的恋人无不偷偷观察着旁边似乎有可能扮演观众的对象,才敢偷偷碰触彼此。
与其说是可能有成为做商业街的潜力,倒不如说此刻更属于相恋的小天地。
“我们是不是……太突出了?”
青年略微踮起脚,附在对方耳畔,以极其细小的声音问。
郁汶还好说,以明沨和朱莉的证词给他作证,你没法通过他仍没沾染上社畜的表象判断出他是否还在攻克学业。
可黎雾柏显然不是学生模样。
如果非要下一个定义的话……郁汶觉得他更像,嗯。“……老师。”
谁叫刚刚有个学生在同恋人抱怨新来的教授不留情面时瞟到黎雾柏的身影,便肉眼可见地在郁汶注视下闭了嘴且溜之大吉。
郁汶的1v1私教无奈地笑。
他的心情近来都很愉悦,只是倘若郁汶深夜起夜,他仍会从睡梦中惊醒,遍寻郁汶,为了安抚他,郁汶只能同意他变本加厉的要求,牢牢地与他手牵手。
虽说花道并非只有他们是同性组合,可郁汶也为此受到了许多道说不清的目光。
“有什么好看的。”
青年郁闷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咕噜噜”向前滚出轨迹。
他同黎雾柏在青城时从没在外面这样亲密过,尤其是郁汶有幸在报上看到自己的身影。后面即便在黎雾柏的房子里住着,可都寻不到空闲的机会享受平常人的闲暇。
“小汶长得很吸引人。”
郁汶哪能够想到黎雾柏居然会这样说我,脚下一歪,石子斜斜地滚至旁边人的脚下,他迟钝地“啊”了一声。
郁汶突然想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观点:“你……”
“?”
“那你为什么还吓我?”
郁汶开始翻旧账,他可没忘记来黎家后被黎雾柏教训的事,听黎雾柏的语气,那时候他指不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但他吓得郁汶哭得要命,很难不说有故意的成分在。
郁汶气得胡言乱语:“你嫉妒我。”
被扣了黑锅的大少则是青年说啥他应啥,淡定道:“好吧。我嫉妒小汶。”
“你暗恋我。”
“我暗恋你。”
“你想捉弄我。”
“我想捉弄你。”
郁汶猛然止住。
他们步行至西风道中央最大的粉色羊蹄甲,另外一边聚集了合照的情侣,致力于在打卡圣地拍出浪漫的人生照片。
而他们落在相机屏幕外远远一侧,胶片将他们排除在静态停滞的定格花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