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啊。”服务员被问的一愣，声音缓慢。
自我怀疑起来，“难道不是吗？”
像这种餐厅一般来的都是情侣，她默认这俩也是一对。
难不成看走眼了？
“你没说错，”黎芷眼睫煽动落下，指尖蜷缩，“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三个字烫嘴一样，黎芷说的又快又轻，耳根隐隐发热。
胸口更像是塞了头小鹿，四处乱撞。
“你们俩好好看啊，好合适，光站在一起都觉得养眼又般配。”
一个小狐狸一样眼睛勾人嘴角带笑，一个清冷淡漠生人勿近。
热与冷，多互补啊。
黎芷双腿交叠慢悠悠的靠在身后椅背上，也不急着点菜了。
她甚至想知道像这种彩虹屁服务有没有卖的，她想吃饭前先点一个小时。
“这种话待会儿她回来就不要说了，”黎芷心虚的捻着平板边缘，昧着良心说，“她脸皮薄。”
脸皮薄的晨曦就算没人夸奖她都能自己对着镜子把自己从头到尾吹嘘一遍。
脸皮真是太、薄、了。
服务员秒懂，毕竟两位都是小姐姐，不愿意当着外人的面公然出柜也是能理解的。
她还有最后一个小问题，“您女朋友是在哪儿找的啊？我也好想要一个。”
可能是服务员真诚的羡慕取悦了黎芷。
她抿平嘴角，尽量矜持又克制的炫耀：
“她自己送上门的。”
像礼物一样系着蝴蝶结走到她面前。
服务员顿时更羡慕了，酸的眼泪从嘴巴里流出来。
晨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平时矜贵高冷的大小姐跟服务员相处融洽，一时间以为自己走错包厢。
也是相处了这一个月晨曦才知道大小姐其实并不像初见时以为的傲慢无礼，相反她其实挺尊重人的，甚至做错事情会主动道歉。
不过这也是熟了之后的事情，对于生人大小姐还是比较高冷的。
晨曦眼睛随意似的扫向服务员小姐姐。
对方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一两岁，像是学生过来兼职的，青葱一样的年纪水灵灵的小脸，很是清纯可爱。
“点好菜了吗？”
晨曦坐在黎芷旁边，凑头去看她手里的平板，几乎半个身子都歪在她怀里，动作亲昵暧昧。
购买栏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晨曦眨巴眼睛抬头看黎芷。
黎芷一阵心虚，呼吸都轻了不少，“在等你回来，看你想吃什么再点。”
“哦~”晨曦拉长声音，就着黎芷手里的平板选了几个自己喜欢的。
她坐回去，单手托腮侧身看着黎芷，眼尾撩起笑意，“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呀？”
晨曦被桌子遮掩住的脚尖轻轻蹭黎芷小腿，另只垂在下面的手搭在黎芷大腿上，眼睛专注的看着她。
黎芷，“……”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护食的狐狸。
藏着爪子收起尾巴看着格外无害，只有那对支棱的耳朵危险的抿成了飞机耳。
服务员小姐姐完全没感觉哪里不对劲，笑着说，“在跟女士聊您呢，我觉得您超级好看有气质。”
晨曦两只耳朵唰的下支棱起来，收敛手脚坐的端庄又雅正，声音清甜，“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