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吃！还想吃！”
休斯指着最近的一盘烤曲奇说。妈妈握住他的手，从烤盘上拿下一块抹茶味曲奇，凑到他嘴边。
“最后一块了哦。再吃会撑坏肚子的。”
爸爸穿着白色的围裙，两只厚厚的雪人手拿着一盘刚烤好巧克力味曲奇，香甜幸福的热气让休斯昏昏欲睡。
他猛地一吸气，喉咙干涩而发紧，湿漉漉的衬衫贴在胸口，让他有些难受。但他做了一个好梦，梦里有饼干和爸爸妈妈。
“怎么这么臭……”
休斯闻了闻，这才想起来，衬衫上的液体都是他的呕吐物。
带维卡去见伦萨……维卡！伦萨！
“维卡？！维什么……斯特？！”
“嗯哼？醒啦？”
休斯慌慌张张地从地板上撑起，当然，左手撑在了呕吐物里。他来不及管那么多，但还是甩了甩手，然后擦了擦裤子。
“你睡了十多分钟，还想再睡么？”
“不了，不了，咳咳……我会带你去见伦萨……”
本就应该带她去，伦萨的能力信徒们有目共睹，如果维卡妄图伤害伦萨，最终被制服的只会是维卡。如果不介绍维卡进教会，反而是对伦萨的不忠和不信任了！没错！
“今天就去。”
“我说了，周二不行。”
“今天不用见伦萨，把我介绍给你们的教会。”
“这……怎么介绍？周二……周二也没几个家人来啊……教堂里很冷清，怎么介绍呢？”
“把我介绍给你们的主教。”
“啊？等等……你不是……通过他认识我的吗？”
“你在我的车上扔了广告。”
休斯想起他在一辆火红光亮的跑车上投了广告，当时贴纸只剩最后几张，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全往车里丢了去，说不定会有大腕因此看上他……
“我去……”
休斯傻眼了。
维卡居然是靠自己拉来的第一个买家，尽管不怀好意。
孙林月当时是这么说的：“有位女士想购买你的风景画，那幅《流动的时间》，她希望你下周二将画亲自送到府上，她还向你定制了一幅肖像画。”
《流动的时间》，作为唯一一幅风景画，和一幅幅伦萨一起印在广告贴纸上。
孙林月从没说过自己见到了维卡本人，大概率是替休斯接了维卡的电话，休斯作画时手机放在杂物间，孙林月和维卡谈话的声音是听不见的。（就算实际能听见，心流状态的休斯也是听不见的。）休斯自然而然地以为是孙林月帮他揽到了客，实际上功劳全在自己！
“嗯……可以……可以……但我得换套衣服……”
休斯没那么害怕了，好像维卡是他久别重逢的老熟人一样亲切，仅仅通过广告认识他这一点，就可以打消他所有忐忑不安的猜想。虽然维卡出发点没有变，但他们产生联系的交点变了，是自己主动产生的联系！
“女士衬衫？”
“可以，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