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那些官员只能赔着笑脸放行。
谁不知道当今皇帝胆小昏庸无脑,要是真被扣上破坏邦交的帽子,这顶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
……
就在柳翠花率领使团南下的同时,京城里也是暗流涌动。
周文轩得知柳翠花带着蛮族使团前来"朝贡"的消息,顿时慌了神。
他急忙进宫面圣:
"陛下,那柳翠花分明是带着蛮兵来报仇的!什么朝贡,根本就是借口!"
皇帝将信将疑:"可他们确实带着贡品。。。。。。"
"那是掩人耳目啊陛下!"周文轩急得满头大汗,"您想,哪有朝贡带着五千精兵的?这分明是图谋不轨!"
皇帝被他这么一说,也开始犹豫起来。就在这时,太监来报:
"陛下,草原使团已到京城外五十里,请求入朝觐见!"
周文轩立刻建议:"陛下,不如先将他们安置在驿馆,派兵看守,以防不测!"
皇帝也别无他法,点头同意,却不知道这个决定正中柳翠花下怀。
……
使团被安置在驿馆后,柳翠花并不着急。
她每天带着部下在京城闲逛,美其名曰"感受天朝风物",实际上是在暗中联络柳云逸。
想到柳云逸带着柳小小走海路,柳翠花心里不免担忧。
一个小,一个弱,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分开,说不担心是假的。
……
话说柳翠花那边打着“朝贡”的旗号,在陆路上威风八面,畅通无阻。
然而,柳云逸和柳小小走的海路,可就没那么顺利了。
说是有“小波折”,那都是谦虚了,实际情况堪称波澜壮阔,鸡飞狗跳。
草原人在马背上生活了一辈子,乘船出海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前半个月,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呕——”
一个名叫□□的彪悍勇士,曾经在草原上能徒手扳倒犍牛,此刻却抱着船舷,吐得昏天黑地,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他虚弱地哀嚎:“长生天啊……这比驯服十匹烈马还难受……让我死吧……”
他旁边,另一个壮汉乌恩其瘫在甲板上,面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地念叨:“我的马……我的草原……我想回家……”
整整五千草原精锐,如今成了五千只病猫。
别说打仗了,连站都站不稳。
甲板上、船舱里,横七竖八躺满了人,哀嚎声与海浪声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烦意乱。
柳小小皱着包子脸,看着眼前这凄惨景象,扯了扯柳云逸的衣袖:“爹,这样下去不行啊!照这么吐下去,还没到中原,人都要吐没了!”
柳云逸也是愁眉不展,他虽也有些不适应,但比起这些草原汉子好多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他无比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
这次出海,除了那五千精锐,他还额外雇佣了上千名熟练水手,否则这船队根本寸步难行。
“这样吧,”柳云逸皱着眉头提议,“咱们找个偏僻地方靠岸,休整几日。等大家缓缓再出发。”
一声令下,船队立即改变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