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炸了毛一样,经过喉咙的水还没下去就被呛住,池鲤开始猛烈的咳嗽,嗓子火辣辣的。
周淮也没想到池鲤反应那么大,赶忙靠近她,空掌搭在她的背上力度适中的拍着,另一只手扶着池鲤让她弯腰俯身。
过了一会池鲤才平复下来,她抽了张纸擦着刚刚呛住的眼泪,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看着特别可怜。
周淮问她好点了吗,池鲤向他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但着语气愣是听出一种愧疚感,就像幼儿园小朋友犯错了故意贴着你小声求原谅。
搞不清楚周淮愧疚不愧疚,池鲤觉得她洗澡才是最狼狈尴尬的,想起来刚刚周淮又转过身走向她应该是要跟她说话,她清完嗓子问他刚刚是有什么事吗。
周淮看着池鲤被咳的涨红的脸恢复正常后回答:“你要出差多久?”
池鲤一愣,没有想到他会继续问这事,她还以为周淮的性格是那种不会过多关注别人工作上事的人。
“大概半个月吧,快的话一个星期左右可以回来。”周淮的问题让她觉得自己跟他交代这些不是在自作多情,因此说的时候轻松了不少。
“有多少人一起?”周淮接着问。
“6个,哦对,有一个是我上次说的学长。”池鲤脱口而出,没觉得哪里奇怪。
周淮闻言微哽,刚刚还在高兴自己没有犯错惹池鲤不跟他说话,现在他觉得心像是被密密麻麻地戳下了针孔,升起令人烦躁的嫉妒。
空气凝固,池鲤发现周淮漆黑的眸子正盯着她,眼神不可捉摸,明显不太对劲。
她以为周淮又要变身了吓得她握住周淮的手晃了晃问他还好吗。
周淮感受到手腕上的温度,马上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抿着唇,懊恼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如果再放任自己沉沦下去他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平复心情后对池鲤轻声说:“我没事,在外面注意安全,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池鲤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看周淮的样子还好,应该是她太大惊小怪了。但她听见“可以给他打电话”时内心还是有些触动,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有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池鲤没再说什么,慢吞吞地回了个嗯。
这几天周淮依旧像往常一样接送她上下班,只是池鲤能感受到他们之前有些微妙的变化。
例如池鲤早上下车去公司的一段路上回头能看见周淮在后面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直到池鲤进了公司大门他才离开。之前她一下车周淮就会把车开走,现在这情况池鲤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且吃饭的时候或者他们坐在客厅一起看电视的时候都能发现周淮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手,而且表情有些凝重。
以前是池鲤色心作祟被周淮的手吸引,导致她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往他的手那瞟,现在换成周淮看她的手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他最近的研究项目跟手有关吗?
这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池鲤又想到之前百度问病最终的结果全是癌症,现在一个正经医生看她的手,她不会最后要截断吧?
池鲤越想越有可能,导致周淮每次看她手她都提心吊胆,生怕周淮开口告诉她噩耗。
还有一次她看电视看困了,倒在沙发上小憩,表面上是睡着了但是睡的不深,迷迷糊糊中可以听见有人靠近的动静,她以为是周淮要上楼,结果脚步声到她旁边就停止了。
池鲤突然清醒,但是没睁眼。接着就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什么东西轻轻扫过,像羽毛一样,有点痒但是她不敢动,怕周淮发现她没睡熟。她可不想来个尴尬对视。
后面她就没什么感觉了,也不知道周淮在干嘛。她本想再装睡一会等他走了,结果周淮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她叫醒了。周淮怕惊到她,只是轻拍了一下池鲤肩膀,好心提醒她,让她困了就先会房间睡,客厅有点凉。
池鲤装也不是不装也不是,只好扮作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含糊地回应他,就上楼去了。
关上门后她看着自己的手指,也没什么变化,是不是睡觉的时候手上绕了根头发正好周淮看见把它拿走了。
回想起这些太的种种事情,池鲤觉得后面肯定会憋个大的等着她。就是不知道周淮这么做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