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只得了一堆嗤笑……
“怎个领赏钱你这病便好了?”嗤笑他的并不是别人,正是里正。
棒槌虽然傻,可傻人有傻福,得了一贯钱便被其他光棍汉簇拥着去打酒喝。
被迫顶孟怀远班的大老王冷哼一声,“你倒是在炕上躺得舒坦。”
他也得了一贯,想到孟初一仁义,更是唾弃孟怀远将那姐弟赶出家门。
孟怀远脸上一红,解释了两句便落荒而逃。
一路上还有从自家田里归来的泥腿子打趣。
“孟大,走得这般急?这是病好了要去城里吃酒?”
“怎个不给你涨租子,你便嘴里落闲?用不着你管到老子头上。”
孟怀远慢下脚步,看着他们哄笑走远。
回到家一脚把找食儿的老母鸡踹远。
“得了多少?”张凤兰端着簸箕凑了过来。
“得个屁!”孟怀远一肚子气,偏有那触霉头的,一个又一个。
不知道他发哪门子邪火,张凤兰小声嘀咕,“外头受了气,回来撒什么撒……”
孟怀远顿时原地蹦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
“我看你是皮子紧了,明儿我就去县衙讨个说法去!”
说罢,气呼呼回屋,又躺回炕上。
明儿个确实去城里,但他哪有胆子讨说法,只是领银子的日子到了。
这回他要狠狠吃喝一顿。
一贯银子领了便没了,可他月月都能领的银子,旁人可得不着。
想到这气才消了些,嚷嚷道。
“你们哪知道我的好日子,说出来,气死你们。”
张凤兰在屋外继续撒米喂鸡,不再理会那人。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留那姐弟在家。
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
早早赶到里正家的的三人终是坐上了马车,孟三九小心摸着马车上的棉坐垫,嘴巴闭得严实,一动不敢动。
孟十五则端坐在一旁,目不斜视。
里正则坐在角落,有些后悔答应孟初一坐马车去城里。
谁成想她把家里两人都一并带去。
“受伤了不留在家?”里正身子挪了挪,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
“还没吃过好的,这受伤了让他补补身体。”孟初一丝毫不觉得她带上十五三九有什么问题。
再说了,县令都问过十五咋没去。
功臣还不能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