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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开门见山,战家兄弟俩的会面,永远都不会平和。
战明涛脸上那病态的倦色自从沾染上那玩意之后就从来没彻底的退下去过,他闻声抬了台眼皮,黑眼圈更明显了。
“哟,今天是那股风啊,把我的楷模哥哥吹到了我这里。”
他靠在沙发上,双腿放在前面的茶几上,一抖一抖的,看到战霖笙不站起来,也不邀请他坐,说话阴阳怪气,根本没把战霖笙放在眼里过。
“是不是你干的。”
“说什么呢?”他哧哧一笑,“我干的坏事太多了,十恶不赦,罄竹难书,不一贯是外界对我这个战家二少的评价吗?今天又是因为哪一条罪状兴师问罪来的?”
“红酒。”
他懒得跟他弟弟吵嘴仗,“我拒绝了你要求我派遣公关团队帮你的红酒生意开脱,就想用这样的方法来逼我,是吧?”
“哦,这事儿啊。”战明涛故意拖长了尾音,“这怎么能叫逼呢,我请沐子瑜来代言,给的可是高出她身价好几倍的报酬,是双方自愿的。”
“可是你骗她。”
战霖笙早就迫使战明涛的助理拿出了他们这方的合同,指着上面三点水的澳字,“手段卑劣,丢的是战家人的脸。”
“哟哟哟。”
战明涛收回搭在茶几上的脚,凑近了战霖笙的面前,“心疼了,看看,心疼了是不是。”
他笑的嚣张,无礼,甚至是得意,“我就说吧,我这位哥哥,看着冷心冷面,只有撼动了他最核心的利益,他才会坐不住,过去,底线是沐子颜,现在看起来已经被她妹妹取代了。”
偌大的前厅,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这两兄弟的气场足够让万物都寂静下来。
战明涛嚣张笑过之后又是正色,“对,没错,是我刷小聪明骗了她,那又怎么样,木已成舟,你就算不帮我,也要为了你的心尖儿肉让我的红酒、我的股份、我的钱万无一失!”
“你威胁我?”
战霖笙站起身,他的身高和战明涛想比其实不相上下,但是气势和风度上,足够衬托的他是巨人,“战明涛,我不会为你的红酒说一个字,做一件事,做了这么大的错事,谁也阻挡不住他倒闭的归宿,但是合同,我已经命人拿走了,法律自会说话,是黑是白,不日揭晓。”
“战霖笙,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他轻轻一挥,就推开了战明涛揪着他衣领的手,“你要是再跟那几个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早晚有一天也要像这家假酒的老板一样进去蹲两年。”
“你真无情。”战明涛恨得咬牙切齿,“为了给自己树贞节牌坊,连喜欢的女人你都豁得出去,你这个冷血动物!”
冷血?
战霖笙默然,拳头紧紧的攥着。
连战明涛都这么说。
他遵照父母嘱咐,真心实意的管教弟弟,受沐爷爷托付,照顾爱护沐子瑜,甚至当初看在沐子颜面上,对童话都是忍让有加。
除了不会表达,若论实际行动和担心的程度,他哪儿做错了?
为什么这两个被他放在心里的人对他都有同样的指责。
说他是——冷血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