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姝浑身僵硬,被迫贴着他。
她不敢抬头,只能盯着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心跳快得几乎要晕厥。
“怕我?”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阮姝咬紧牙关,不吭声。
他揽在她腰侧的手微微收紧,迫使她更贴近他。
两人的身体几乎严丝合缝。
“刚才,是想和他跳?”
他又问,声音压得更低,热气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
阮姝猛地摇头,声音细若蚊蚋
“没、没有……”
“最好没有。”
他低下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记住你的身份,阮姝。别再挑战我的耐心。”
他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意味。
阮姝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清晰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平静表面下,那汹涌的、随时可能失控的黑暗。
一曲终了,顾烬立刻松开了她,仿佛刚才的亲昵只是幻觉。
他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疏离,微微颔首,转身便走,留下阮姝一个人站在舞池中央,
脸色惨白,像一朵被狂风暴雨蹂躏过的花。
周围的目光复杂难辨,有同情,有好奇,更多的,是看戏般的玩味。
阮姝踉跄着逃离舞池,躲进洗手间。
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顾烬指尖的冰凉触感。
腰侧,被他揽过的地方,一片灼热。
疯子
深夜,顾烬的书房。
他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指尖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却没有吸。
烟灰积了长长一截,摇摇欲坠。
桌上摊开着几份文件,但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