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灵力吞吐,试图探查那印记。
然而,他的灵力触碰到那枚血色爪印时,竟如同泥牛入海,被一股柔和却坚韧无比的力量轻轻巧巧地弹了回来!
印记依旧清晰地印在那里,仿佛一个无声的宣告,一个恶劣的标记。
谢寒舟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冰层之下翻涌着骇人的怒意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
那只妖狐……竟然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
在他眼皮子底下!
林间深处,似乎又传来一声极轻极淡的、带着得意和挑衅意味的轻笑,随风消散。
阮姝看着手背上那个甩不掉的、妖异的红色爪印,又看看谢寒舟那阴沉得几乎要滴水的脸色,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标记
这东西什么时候印上去的?
是那枝花?还是更早?
谢寒舟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指节泛白,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周身散发的寒气比这幽深老林里的湿气更重,目光死死锁在那枚印记上,像是要用视线将它硬生生剜掉。
“大、大师兄……”阮姝声音发颤,试图抽回手,却徒劳无功。
谢寒舟猛地抬眼,那双寒眸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极严厉的话,最终却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冰冷的字:“回去再说。”
他不再搜寻,拉着她,几乎是粗暴地转身,朝着客栈的方向疾步而去。
这一次,他步子迈得又急又大,阮姝被他拖拽得踉踉跄跄,手腕上的痛楚和心底不断扩大的恐慌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一路无话。只有两人急促的脚步声和林间风声。
回到客栈房间,门被谢寒舟用后背狠狠撞上。
他松开她的手,反手便是一道灵光打出,数道禁制瞬间将房间封锁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阮姝揉着再次变得红肿的手腕,缩在桌子旁边,大气不敢出。
谢寒舟站在房间中央,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怒极。
他盯着阮姝,又像是透过她在盯着别的什么,眼神变幻不定,冰冷、愤怒,还有一丝阮姝看不懂的……焦躁。
半晌,他忽然朝她伸出手,命令道:“手给我。”
阮姝犹豫了一下,怯生生地把那只带着印记的手伸过去。
谢寒舟并指如剑,指尖凝聚起精纯凛冽的灵力,小心翼翼地点向那枚血色爪印。
他的动作极其专注,眉头紧锁,试图用自身灵力将这诡异的标记强行抹除。
然而,他的灵力甫一接触那印记,红光微闪,一股柔和却无比坚韧的力量再次将他的灵力轻轻弹开。
那印记完好无损,甚至因为灵力的刺激,颜色似乎更鲜艳了些。
谢寒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他不死心,再次尝试,甚至加大了灵力的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