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触感让阮姝发出一声细弱的、似是舒服又似是难耐的呻吟,身体微微战栗着,像一朵在暴雨中不堪重负、微微摇曳的花枝。
这景象,美得惊心,也脆弱得惊心。
秦狩快速做完这一切,用一张宽大柔软的浴巾将她仔细包裹起来,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绯红未退、眼神依旧迷离的小脸。然后再次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浴室。
门外的三人瞬间停止了所有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看到被包裹得只剩一张小脸、似乎暂时安稳下来的阮姝,阮青紧绷的脸色稍缓,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阿弃则急切地上前一步,想看清她怎么样了。白熵则摸着下巴,目光在阮姝潮红的脸色和秦狩紧绷的下颌线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评估“实验效果”。
秦狩无视他们,径直将凌雅抱回大床,轻轻放下。
药物的效力似乎因为刚才的物理降温和小幅度的宣泄,暂时度过了一个峰值,阮姝蜷缩在柔软的丝绒被子里,虽然身体依旧敏感燥热,呼吸急促,但不再像之前那样剧烈挣扎哭闹,只是微微蹙着眉,发出细小的、猫儿一样的哼唧声,意识依旧模糊。
几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
房间里陷入一种诡异的、紧绷的寂静。
每个人都在喘息,每个人眼底都翻涌着未散的欲望、占有、愤怒和一种极度复杂的、连他们自己都未必清晰的情绪。
她就在这里,脆弱,无助,仿佛轻易就能被彻底占有、拆吃入腹。
却又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他们之间,也横亘在他们与她之间。
谁先动?
谁敢先动?
打破这死寂的,是阮青。
他猛地转身,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墙壁甚至微微凹陷下去!
他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冰冷至极的话:“等她好了,再算账。”
说完,他竟第一个大步离开了房间,背影僵硬,带着一种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决绝。他需要冷静,需要重新评估,需要夺回主导权!但不是在她如此脆弱、而现场还有这么多饿狼环伺的时候!
白熵遗憾地咂咂嘴,似乎没看到预想中更“激烈”的场面,但他很快又兴奋起来,晃了晃手中偷偷采集到的几根阮姝掉落在浴室外的发丝:“唔,样本也够了,初级数据分析可以开始了……解药……完美的解药……”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也脚步轻快地溜走了,迫不及待要返回他的实验室。
房间里只剩下秦狩,和依旧不肯离开、死死盯着阮姝的阿弃。
秦狩冷冷地看向少年。
阿弃毫不畏惧地回视,眼神执拗得像头小狼崽:“我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