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说:你准备把钱给谁呢。
陈有福说没有二十万,只有十万。
王琴说:我有准确情报,你战友老杨还能给我撒谎啊。你莫不是给那些野女人们花了吧?
他这才知道又被老杨这王八蛋卖了,他的报复比高铁的车轮还快。
他知道王琴的性子,也懒得解释,就说:十万块拿去A城买房子了,交了首付。
王琴步步紧逼,要房子写上女儿的名字。
陈有福不客气的说:你要搞明白一件事,我们已经离婚多年,你无权管我的闲事。你控制不到我的。你今天的地步,不是我造成的。
一句话,硝烟四起,前妻放弃眼泪鼻涕等女人的武器,端出一杆愤怒的大炮,在楼道里拉起场子开战,就是搞臭这个不负责任的前夫。
4
劝架的邻居们索然无味回宫休息,只有老孙两口子锲而不舍继续工作。王琴听不进去,依旧当祥林嫂,但是大喇叭广播的声音小了。
起初,陈有福还给王琴留着门,希望她进屋来商量,后来,干脆一下把门关了。
楼下的人在打仗。楼上的人在**。
**打了一场持久战,夫妻俩像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共同完成一项任务。
陈有福关门的声音震耳欲聋,带着他的愤怒。乔麦听的一哆嗦。
致礼就在王琴最后的一声哭号里,加快节奏,冲上云霄。
王琴好像被老孙两口子劝走了。
楼道里又恢复了夜晚的寂静。
上海之旅里绽放的那些美丽花环,到了小城来,一夜凋谢。乔麦裹紧了自己。
致礼躺在她身边说:都说小别胜新婚,你好像没感觉。也不主动。
乔麦:楼下打成那样子,条件多艰苦啊,女人**注重的是环境情调甚至气味,哪像男人,狗一样来一炮。
致礼说:上海的五星酒店有情调吧。
乔麦心里一紧:有,非常有,就是老韩的呼噜太没情调。
致礼便不再说话,没有像以往那样把胳膊给她,让她靠一靠。而是转身睡去了。
从致礼的呼吸里,她知道他没睡。
他想什么,她心里清楚,他在楼下打成一片汪洋的时候和她**,也许是检验旅行回来的女人是否还是原装。结果发现,曾经**表现甚佳的老婆全程不在状态,致礼的心如一只丢了井绳的水桶,在黑夜里游**。
5
日子像个皮球,朝着新年滚去。
由于旧项目完工,陈有福便去单位朝九晚五的上班,乔麦又在商场和小马饭店兼职中开始忙活。
王琴大闹楼道后不久,男邻居家里,住进来一个小姑娘,一看就是陈有福的翻版,只有眼睛里带出王琴的凌厉。
上初一的妞妞身条优美,据说每个周末都去A城上一对一的舞蹈课,打算高中就挤到某一线城市舞蹈学院附中去。去A城上课自然是陈有福负责接送。
王琴据说又投入新行业里了,她从陈有福这里复婚的希望破灭后,又重新走进自强自立的女性人设里,她对收入日益丰厚的前夫的奖金或A城是否存在的房子,心里憋着一口气,拿女儿做底牌,要争回来。
又过了几天,陈有福家又来了一个小姑娘,这个姑娘倒是不像陈有福,脸上的表情是怯怯的,看人的时候眼睛有几分躲闪,像误入丛林的小鹿。
乔麦在楼道里看见这个姑娘,心想,这不是陈有福的大女儿圆圆吗。
当年,陈有福把大女儿带到单位里,他忙的时候曾托乔麦照顾孩子。那时候,乔麦新婚,人生的艳丽,又喜欢孩子,怯生生的圆圆很快喜欢上了她。
这么多年过去,圆圆脸上还是那副略带惊恐的表情。她们在楼道里遇见,圆圆已经不认识乔麦了。
她们都被自己的母后大人派来跟提供种子的老爹算旧账了。传说中的20万年薪,A城的房子,宛若一块大肥肉,两个前妻都来争一口。
这个冬天一直不下雪,雾霾压枝低,伸出手来一抓,空气里都是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