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认为爱情这种东西虚无缥缈,爱你时信誓旦旦,不爱你时弃之如敝履。
想到这里,时溪不禁用余光瞥向身旁的男人。
只见他拿着手机,里头看的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左上角是某家财经杂志的logo。
“…………”
老太太病重,李聿淮竟然还有心思看新闻,看来小时候他被送走的事,老太太也有份参与。
就如同上次李源从病逝,大儿子不出场,应该是李聿淮控制,二儿子变成植物人,三儿子的李聿淮面无表情的公事公办。
做父亲做到李源从份上,也算是很失败了。
时溪伸手过去,握住李聿淮的两根手指,李聿淮一顿,合拢起来,包裹住。
到了医院门口,李聿淮又给他添了一件外套,生怕他着凉,衣服很宽,时溪穿上去很空,一看就知道是谁的衣服。
这更像是在宣誓主权。
“这家是李家的私人医院,里面很多人,怕不怕被欺负?”
时溪:“不怕,你不会让我被欺负的。”
李聿淮盯着他看,医院外灯光明亮,照得时溪脸白如雪,眉目如画,脸部线条被柔和的描绘出来,有一种惊艳的美。
他就算灰扑扑的,也是一块稀世珍宝。
李聿淮低头吻住他的眉心,如同咬住一块宝石放在喉间。
时溪是他的。
更是他自己的。
……
高级私立医院,一整层楼都是李家的人,李聿淮过来时了解情况,老太太一开始是胃疼,后来呕吐,最终被确诊肠胃炎,只是老人家身体年迈,受不住,才安排了住院,刚做完全身体检,明天等待全部结果,所以临时留院观察。
李聿淮一听林叔描述,还能中气十足的吵着要见他,看来一时半会死不了。
李家旁系开枝散叶,小辈纷纷等在走廊,几个重要的在会客室等待,还有一些则留在老太太的病房内,时溪过去时,门是关上的。
陈管家在门口候着,“少爷,老太太说只让你一个人进去。”
时溪:“我就在门外。”
李聿淮一走,周围的视线就不对劲了,几乎集中在时溪身上,有谴责,有打量,有轻蔑不屑,甚至是好奇。李闵悄然无息的走到时溪身后,表明站队。
时溪觉得奇怪。
但李闵这时候不好跟他说话,走廊太安静了,呼吸声都变得明显。
没多久,里面的门打开,李聿淮淡淡的吩咐:“李闵,你带着小溪去吃点东西,他晚饭没吃饱。”
李闵立刻点头:“好。”
他们去了一楼,时溪没胃口,要了一根烤肠,香喷喷的。
李闵要了两根,还买了两瓶酸奶,“幸好李哥有先见之明,在那个地方我都快憋死了,我也是晚饭都没吃,饿死了。”
连听两个死字,时溪有点想笑,一个大家族的,竟然不讲亲情。
李闵说:“你一上来,他们就跟要吃了你一样,其实是因为伯父的那件事。”
时溪吃的很慢,一小口的咬着:“他也不是我害死的吧。”
“你忘了,你是因为什么跟李哥在一起的了。”李闵说得小声,当初在老太太名单上,李聿淮偏偏选了名不见经传的时溪,已经是引起众人不满了。
结果没多久李源从就去世了,再之后便是老太太出问题,接连两三事,李家的大长辈就坐不住,觉得时溪根本就是克星,要来收他们的命。
本来就是因为八字结合,他们不清楚时溪跟李聿淮之间的协议,自然就动起了让他们离婚的念头。
时溪小门小户的,还怕拿捏不住吗,问题就在李聿淮答不答应。
这世界上能劝住李聿淮的,李源从算一个,但已经不在了,陈雪瑶不管事,自家儿子开心就好,那就只剩下老太太了。
李闵:“我真受不了他们,这么大年纪还这么迷信。”
“哎,玄学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们年纪大,有钱了,什么都得到,怕的就是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