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原本还在思考如何抓村长,听到这个问题也是一愣“或许,小虎他们几个是近期去世的?”
“你别忘了,铁柱爸和小虎是一天去世的。”黄泽皱眉。
齐飞略一思考“你刚刚也说了,小虎自从我们进了村里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小虎他们被埋在了龙尾,超出了村子的范围?”
“你的意思是,金龙只能驱使村外的死人?”黄泽犹豫“可我觉得,小虎与铁柱爸之类人更多的不同,是他们吃了那些蛋。”
“哪怕是报复,金龙也庇护了龙墟千年,让他们能摆脱原本既定的命运,也就是说金龙其实并非完全憎恨龙墟的人。”
“而且,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他们不会将憎恨的人扮作自己的孩子。”
“李清若也提到过,一个母亲最大的软肋就是孩子,那些人沾染了它孩子的血,一定程度上也算它的子嗣,只是他们的身体无法承受金龙的血脉罢了。”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村民,或者说金龙的子嗣历经千年,复生了?”
齐飞没想到他脑洞这么大“你的意思是,金龙的孩子就是小虎他们吃掉的那些蛋?”
“大胆一点,或许金龙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孩子的复生。”黄泽发现一旦思路打开,好像确实。
“如果说,金龙的千年等待落空,那他肯定就准备大开杀戒了。”不过齐飞又意识到了不对“那为什么天罚依旧存在。”
黄泽看向了远方,微微地闭了闭眼“或许,金龙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
就在他们分析的时候,人群也差不多散去,只剩下村长依旧跪坐在孙儿的尸身前。
“你们,想问什么?”村长的嗓子早已嘶哑,他抬起眼看他们“你们,是来找金龙的秘密的吗?”
黄泽和齐飞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晚了,太晚了,沉睡千年的鬼魂即将复苏,所有人都会死。”他目光眷恋地摸着王伟的面庞“所有人都会给我的小伟陪葬。”
这番话说得诡异,两人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他们现在也顾不得了。
黄泽上前一步,扯住村长的领子“我念在你是个老人家的份上,不想和你动粗,蛇毒的解药在哪里。”
“解药?”村长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金龙的毒是无解的,让我想想,会是谁中了我的毒,那个女孩,还是陈木匠,又或者是那个毛头小子?”
黄泽骂了一句脏话,挽起袖子想要动手,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的传统了。
可村长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模样。
原本一直沉默的齐飞突然开口“村长,如果你不交出解药的话,那我就把王伟丢到龙尾去,到时候你就只能看着你孙子死后也不得安宁。”
一瞬间,原本心如死灰的村长眼里突然充满了怨毒“你敢。”
齐飞直接扛起王伟的尸体“那就请你拭目以待了。”
黄泽也松了手,拍了拍手,呲牙笑了“既然大家都逃不过一个死字,那你肯定也不介意我划花你孙儿的脸,顺便贴个永世不得超生的符咒。”
“你敢。”村长气得发抖,过了许久,他闭了闭眼“好,我带你们去拿解药。”
他步履蹒跚地掀开了内屋的帷帐,先一步进了内屋。
比起外面的房间,这一间格外的腐朽,墙皮早已脱落,露出土黄色的泥胚。
朝西的方向摆放着一张供桌,不同的是,供奉的不是金龙,而是一颗金黄色的蛋。
“龙蛋?”
黄泽隐约有些猜测,可他对于蛇类没有过多的研究,所以并不确定。
村长却这样回答,而是从旁边重新点燃三柱香,然后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不等黄泽催促,村长就抓了一把香灰“这就是蛇毒的解药。”
两人面面相觑,在他们眼里,蛇毒的解药起码的是药,怎么会是一把香灰呢。
“我们龙墟世代供奉金龙,它庇佑我们,可却也夺走了我们至亲的性命,是时候该结束了。”村长的话诡异而又虔诚,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和谁对话。
“我儿子死的时候,很痛苦,他在我面前不断翻滚,求我救救他,可那是天罚,又怎么会是人能阻止的呢,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断气。”
老村长笑了“我儿子死了,孙儿也死了,他们太孤单了,所以,都给他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