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若心一紧，但是还是转过头去，乖巧地问好。
苏老师点了点头“我布置的课外作业，你做完了吗？”
如果她回答没有，那就证明她没有好好学习。
李清若无比庆幸出门之前写完了课外作业。
就在她沉默的空挡，苏老师的眼珠子开始往外掉，她的头发也开始大把大把地往下掉落。
她不停地念叨着“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为了给你们上课，我生病了都没去看，就是怕耽误你们的课程”。
“写完了，苏老师。”
话音刚落，苏老师把眼珠子摁了回去，可她的头发却没有恢复。
“那答案是什么。”她转动着诡异的眼珠“不可以欺骗老师哦。”
李清若硬着头皮将脑海中的题目和答案叙述了出来。
苏老师的脸色和缓了许多，她将手里的一支笔递给了李清若。
“这是好好学习的奖励。”
李清若接过笔，朝着苏老师鞠了一躬“谢谢苏老师。”
苏老师此刻正常多了，她语重心长“你底子虽然不好，可只要你努力，笨鸟先飞，未必不能超过李博文他们。”
最后，她叮嘱道“千万不要玩物丧志。”
李清若再次道谢，目送着她回到朱老师身边。
等下了楼梯，她才敢打量手里的那支笔。
外表与最普通的直液式走珠笔没有区别，可摸在手里，像极了肌肤的触感，还沾染着浓郁的血腥味。
李博文。
在她记忆里，李博文成绩最多是中游水平，可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是个典型的公子哥。
据说校长还是他的表叔。
苏老师怎么会让宋仲安超过李博文呢。
哪怕像他们说的，宋仲安追不上课程进度，那也应该是和李博文差不多的水平。
可在苏老师嘴里，李博文似乎是不错的水平。
看来她得找机会再查一查李博文，她的直觉告诉她。
李博文有问题。
等李清若赶到餐厅的时候，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散的几个在说笑打闹。
得抓紧时间，可她看到窗口的饭菜，却傻眼了。
因为打饭阿姨背后挂着的，正是前几节课被杀死的学生。
现在他们身上白骨森然，幸好脸上还没来得及动刀，才能让人辨认出来。
而窗口前摆着的，也都是血淋淋的皮肉。
“同学，你要吃点什么吗？”食堂大妈冷着一张脸。
李清若下意识地往后退，可是却脚底一滑，险些摔倒。
脚底下也都是粘稠的血液。
但是无论如何是要吃东西的，否则饿也能饿死她。
于是她鼓起勇气“麻烦您给我一份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