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问题问的,秦之屿一时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同时也有些怀疑,她想得起他俩亲嘴,却想不起她主动要求他亲她的事,不会是故意想装傻蒙混过去吧?
沉默几十秒之久,秦之屿才慢悠悠吐地出一个字:“我。”
就梁问夏对他的嫌弃程度,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铁定很难接受跟他亲嘴的事实。不想过分刺激她,决定先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狗东西这个“我”字,让梁问夏一下挺直了腰板儿,彻底松了口气,气势也在瞬间找回来了。比之刚才,气场那叫一个足得不得了。
轻快跳下床,光着脚蹲在秦之屿面前,得意又愤然地发难质问:“你居然亲我?你为什么亲我?谁给你的狗胆儿敢亲我?”
“秦之屿,你居然趁我醉酒占我便宜。那可是我的初吻,跟我未来男朋友的初吻,就这么被你这条狗给糟蹋了。”说话的同时,她两只手也落在了狗东西的脖子上,没怎么用力地掐他,“我掐死你。”
梁问夏自己都没发现,从跟秦之屿亲嘴的画面出现在她脑子里开始,她嘴角就一直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清甜笑容。
“掐死我前,能不能让我把遗言说完?”秦之屿双手盖在她的手上,试图为自己辩驳两句。
梁问夏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能。”
秦之屿眉眼平和得要命,漆黑眼眸看了她几秒后阖上眼皮,彻底放弃抵抗,“那你掐吧!”
杀人犯法,梁问夏心说我又不傻。
双手还掐在他脖子上,比之前的力道重上一两分,“先老实交代,昨晚你还对我做了些什么?”
她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胸前纽扣散了好几颗,更可怕的是,里面的内衣是解开的。
她依稀能想起,昨晚关灯之后,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跟八抓鱼似得硬要缠在秦之屿身上,还跟他亲嘴。亲嘴的过程中,狗东西摸她xiong了,两边都摸了。
不对,全身都摸了。月匈,腰,腿,连屁股他也摸了。
混蛋,他怎么可以?怎么敢的?
越想越生气,手上力道也越来越重,“你个狗东西,臭流氓,快点交代。”
“昨晚的事,你记得多少?”秦之屿想知道她有没有想起他的那句告白。
梁问夏心里“咯噔”一下,虚张声势,“全都记得。”
哦!记得的不多。
“我说了,你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告诉她实情前,秦之屿得提前给她打预防针。
能感觉到他话音落下的那秒,掐在脖子上的力道又开始加重,怕自己真被她掐死灭口,火速开口救自己的命,“梁问夏,昨晚是你先起的头。”
梁问夏歪了下脑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我?”
“在楼下花园,你非要我亲你。送你回房间,你又强迫我上床陪你睡觉。上了床,你又强行非-礼我,对我又亲又抱,还……”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梁问夏听不下去,忍无可忍,出声阻止他继续说,“停,别说了。”
“我还有好多没说呢!”秦之屿拿开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样,委屈巴巴,哀哀怨怨:“你不知道你喝醉了有多霸道,多不讲理,多不做人。我不乐意亲你,你还急脸揍我来着。”
“怎么可能?”她才不信,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你一定是在胡说八道,栽赃陷害。”
“我是那种人吗?”秦之屿眉眼挂着宠溺,伸手捏了捏她小巧挺翘的鼻尖。
梁问夏“呵”一声,打来他的手,“你可太是了。”
她脸颊嫣红,不自在到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紧张地舔舔嘴唇,看着他的眼睛肯定地问:“秦之屿,你是不是摸我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