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仿佛一切都被抛诸脑后,满心满眼只想着和美人共度良宵。
祝明悦白色的裘衣因为他抬手的动作,露出来精致白皙的锁骨,让男人直接看直了眼,他作势就要低头往那处亲去,却突然脸色一变,整个人僵硬住了。
一把锋利的匕首此时刀尖正抵在男人的后脖颈,再看祝明悦,眼神哪里还如方才那般懵懂无辜。
男人知道自己被骗,他先前闹出的动静恐怕早就将祝明悦惊醒了,只不过是在装睡请君入瓮罢了。
祝明悦脸上尽显厉色:“你方才说,你想做什么?”
男人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对方的匕首刺穿脖子。
他笑得讨好:“没什么,我只是见你一人守在谢家,孤苦无依,所以想……”
他话未说完就被皮肉的刺痛感激得语无伦次。
祝明悦的刀尖已经没入了几厘米的深度,鲜红的血液潺潺滑下脖子,一滴滴的落在祝明悦洗得干净的床单上。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鼻尖,祝明悦几度想呕却又强迫自己忍了下来。
他手下再度用力:“我再问你一遍,你想做什么?”
男人痛哭流涕:“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算我求你了。”
脚步声愈来愈近,祝明悦也愈加不耐烦,他恶狠狠道:“你的请求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事不过三,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回不上来,我敢保证,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性命攸关之际,男人飞速转动大脑,终于明白了祝明悦此举的含义,他语气急切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杀我!”
祝明悦没时间和他耗,眼睛一瞪:“说。”
男人磕磕绊绊道:“我对谢家的钱财心生贪婪,于是深夜潜入谢宅,想要偷取财物,却被抓个正形。”
他说完,又有些不太确定,“我就是想做这些吧?”
祝明悦看他,他立马心惊肉跳:“对,我就是想做这些才来的谢家。”
祝明悦点头,同时不忘恐吓他:“你若是敢临阵反口,小心我的刀尖不长眼。”
“好好好,我保证绝不反口。现在可以将刀放下了吗?”
祝明悦撇嘴:“你当我傻?我若是把刀放下,你会如何?”他自知两人之间力量颇为悬殊,自己也只是凭借降低对方的警戒才能将人堪堪控制住。
如果他这时候敢松手,不敢相信男人会如何对他。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
二丫之所以消失不见并非被棍棒打伤,而是飞去了村长家中。
恰巧李正明今日休沐在家,他身为官府差役本就比常人多几分机警,在看清二丫鸟喙处的血迹时顿觉祝明悦有事发生。
于是连忙带上武器前去谢家,谢家大门关得严严实实,但墙面上却明晃晃印着一串往上攀爬留下的脚印。
谢家的宅子盖起来不久,外观崭新,稍留一点痕迹都看得格外清晰。
李正明第一反应便是谢家遭贼了,他想到家中只有祝明悦一人,平时看上去还挺好欺负,心中一沉唯恐对方已经遭难。
于是用刀顺着门缝将锁链劈开,待他冲进院内,发现祝明悦的屋里有两道影子。
他不敢贸然进入,只能沉声问道:“明悦,你还好吗?”
祝明悦实话实说:“可能不太好,家里进贼了,恐怕需要正明兄帮忙。”
李正明来了,祝明悦才算真的松了口气。
他趁男人不备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附在他耳边恶意满满道:“我给你喂的是我老家的族人特制的毒药,九九八十一天内会偶发腹痛现象,等八十一天后若是不吃解药,则会肠穿肚烂直至成为一摊死尸。”
男人反应过来后只觉得天都塌了,疯狂的用手扣嗓子眼想将那毒药吐出来。
祝明悦淡定道:“这药一旦进入嗓子,药性就开始起作用,所以来不及了。这解药放眼整个甘州怕是只我一人能解,你若是敢说出半点我不满意的话来,你乖乖等你的死期吧!”
话落他收起匕首一脚将浑身失了力气的男人踹翻在地,给自己套了件外衣。
等李正明进来时,看到的则是这幅场景。
祝明悦面色坦然自若,衣着整齐的坐在塌前,而他口中的贼则是瘫软在地,汗如雨下。
嗯?怎么和他预想的场景不太一样?
但李正明并未产生任何怀疑,他上前去扯那贼人的头发,看清人脸后竟然一点也不惊讶:“王有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