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贴着谢洪二舅的脸飞向后方,最后直直没入木门中,斧柄轻颤。
老太太尖叫一声,把方才还扶着门的手拿开,吓得直冒虚汗。
谢沛:“你们要管谢洪的事,我不干预,但若是想把手伸向不该伸的地方,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老太太语气显然没了方才的强硬,可还是没忍住辩驳:“谢家其余事我不会管,他是谢洪的男妻,我如何就管不得?”
“他如今是谢家的人,既是谢家的人,他的生死便容不得你许家做主。”
谢沛说完不再言语,但仍旧伫立在祝明悦身前,大有护他到底的架势。
“好好好,好的很!”
“洪儿刚离世,你便和咱们摆起一副谢家家主的好谱,想必早就盼着他不好了吧!”老太太盯着谢沛,手却指向祝明悦:“你这般护着这个灾星,小心他不止克洪儿一人,转头将你也克死。”
谢沛毫不在意,他向来不信这些。
“那是谢家的事,往后这里已无你在世亲眷。”
话说到这份上,老太太还能说什么?
她清楚自己此番不占理,今日若真越过谢沛处置了祝明悦,那便是前娘家人干预主家家事,传出去了她名声不好听就罢了,家中姑娘往后也不好说亲。
老太太终究是败下阵来,冷哼一声随后吩咐道:“抬棺起步。”
谢洪下葬后,老太太带着一大家子灰溜溜离开沟头村,走前搜罗走了谢家仅剩的一袋米粮和腌肉,直言是谢家欠他们的。
他们前脚走了,后脚谢洪去世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
沟头村的田埂上,
男女老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唠嗑
“听说了没?谢洪没了!真的没了!”
“谁能不知道,许家人昨日就来了,今儿一早就下葬了。”
“我看着了,抬棺的路过我家门前那条路,被我家娃儿看到了,呸!真够晦气的。”
“你算好的了,我与谢家隔了只几米远该如何是好?”
“那岂不是往后与那个灾星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谢洪那家伙不知当初怎么想得,娶个灾星回家,害了自己没命也就罢了,这下可害苦了咱们村人了,这可如何是好。”
“受着呗!难不成让村长将人赶出村?”
“哎!你可算说到点子上了!咱们去找村长,把灾星赶出去。”
“对!留着他对咱们村不利,合该赶出去!”
“走,找村长去。”
一伙人结伴浩浩荡荡去了村长家门口,那阵仗将开门的村长儿媳吓一跳,还以为她那惹是生非的丈夫又在外惹事让人找上门了呢!
众人围着闻讯赶来的村长你一言我一语把想法道了出来。
村长听后陷入沉思。
谢洪这位男妻是个灾星,这事他是知晓的。
可人家自来了村里后没闹过一次事,他连赶人走的由头都没有。
若是直接把人赶出村,对方反手去县衙告他一状,他这个村长可就在县令那挂上不好的名声了。
他小儿子在县衙做差役,自己届时可不能连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