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牢牢锁住咽喉,一块湿漉漉的,浸满药水的白布捂住了他的口鼻。
祝明悦意识的最后关头脑海里浮现了两个大字:
完了!
而后世界天旋地转,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他娘的,骚货!差点就让他跑了。”
男人用绳子将祝明悦双手双脚死死绑住,做完后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
“咱俩躲得那么紧,是怎么被发现的?”
“鬼知道,这骚货够机警,给我把他嘴也堵上,别让他醒了闹出动静把人给招来了。”
祝明悦此时若是清醒的,一定会气到吐血,因为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短短几天和他产生过两次冲突的混混。
祝明悦浑身软若无骨,被塞进麻袋扔到堆着草垛的板车上。
不消一刻钟,板车被拉到一处外饰华丽的门楼前停下。
为首拉板车的王胡子抬头望去,门匾上赫然写着“南风馆”三个大字。
王胡子心下满意,这南风馆从外面看规模可不小,想来家底雄厚,他们带来的人应该也能卖上个好价钱。
“你在门口等着,我先进去一趟。”
混混头子大黄牙撂下这句话后,越过板车大摇大摆进了大门。
一进去便被里面的香气糊住了脑袋,他从前只去过怡红院,可没去过这种地方,哪知道这卖身的男倌也是照样胭脂水粉不要钱似的往脸上抹,身上的衣着轻薄艳丽,仿佛能透过布料看到里面柔软的□□。
老鸨扭着腰肢迎面赶来,见他衣着朴素也没露出半分嫌弃之色,热情招呼道:“客官,您是来喝酒还是过夜。”
大黄牙回过神,扫了一圈一楼陪客人喝酒的男倌,虽然身段极好,招呼人的狐媚子手段也多,但光看脸可没一个能比得上自己带来的那位。
非要比个上下,那毫无疑问的说,这些人加一起也不抵那位半分。
如此想着,他不禁挺起胸脯,脸上恰时露出一抹奸笑,“我有笔生意要与你做,不知你可有兴趣?”
“什么生意?”老鸨疑惑,向来只有她做别人的生意,头一次见来这儿找她做生意的,不过她到底被激起好奇心,于是示意对方继续说。
谁知对方不说话,抬起胳膊请他往门外去。
他照做了,走到板车旁停下。
黄牙冲王胡子努努嘴,王胡子心领神会,麻利地将麻袋绳口解开。
首先露出祝明悦一张漂亮的甚至有些动人心魄的脸,大概是麻袋不透气,此刻被闷地脸上出现一抹红晕,让他容貌更添色彩。
饶是老鸨活了几十年,见过的漂亮男人和女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有长相艳丽的、清冷的、可人的,再见到这位也统统不及。
老鸨下意识屏住呼吸,伸出手抚上对方的脸,复又轻轻一掐。
皮肤滑嫩,手感绵软,像初春地里的小白菜芯子,嫩出水了。
“好好好!”老鸨连叹了三声好,眼中折射出精光:“你说要与我做笔生意,说的可就是这。”
“正是。”黄牙咧咧嘴,表情甚是骄傲:“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