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烛火摇曳,映照出秦般若惨白的脸色。
“奴…奴婢…会的。“
她死死咬住嘴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著刻骨铭心的屈辱。
朱厚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闭上眼睛准备小憩片刻。
折腾了一整晚,確实该歇息了。
秦般若凝视著朱厚聪熟睡的面容,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突然,她眸光一凛,视线缓缓移向朱厚聪裸露的脖颈处。
那里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毫无遮挡。
隨即,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其脑海中炸开。
若是將皇帝勒死,会怎么样?
皇帝一死,她就能彻底摆脱这屈辱的枷锁。
誉王也將没有了性命之忧。
而且,凭藉誉王在朝中的势力,加上滑族势力和梅长苏的江左盟。
怎么看夺位的胜算都远超於太子。
想到这里,秦般若的喉头不停滚动,目光不由自主的扫向榻边垂落的玉带。
那是朱厚聪解下的腰带,上等和田玉镶嵌,坚韧无比。
她缓缓伸手,指尖触到温润的玉石。
下一秒,杀意暴涨!
“昏君,去死吧!“
电光火石间,玉带如毒蛇般缠上朱厚聪的脖颈。
秦般若双臂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勒紧。
势要把朱厚聪勒死在软榻上。
下一秒,朱厚聪猛然瞪大双眼,他双手疯狂抓挠著颈间的玉带。
喉间发出“嗬嗬“的声音。
龙榻被他挣扎的动作震得吱呀作响。
秦般若看著这个不可一世的暴君在她手中痛苦抽搐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她双膝抵住朱厚聪的胸膛,手上力道又加重三分。
“二十年的血债…“
她声音颤抖,言语之中带著刻骨的恨意。
“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朱厚聪还在不断挣扎著,秦般若却已经完全沉浸在復仇的狂喜中。
她感受著手中玉带传来的紧绷感,仿佛已经看到这个暴君断气的模样。
可她没注意到,朱厚聪脖颈处始终流转著一层若有若无的金光,將致命的玉带隔在肌肤之外。
更没发现,他那看似痛苦扭曲的面容下,嘴角正勾起一抹讥誚的弧度。
眼睛里闪烁的,分明是戏謔与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