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此举,已动摇国本,若不严惩曹至淳,恐貽误朝局,动盪社稷啊!“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在殿內激起阵阵迴响。
而群臣纷纷附和,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端坐在龙椅上的朱厚聪见状,眉头一皱,沉声说道。
“你们总说朝局朝局,可朕最不愿议的就是朝局,朝局都是你们的事。“
“就拿庆国公的案子来说,三司会审的人是景亭你选的。”
“太子禁足东宫,几乎半数朝臣站在朝堂上都不愿议事。”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和景桓你私交甚篤;滨州州府和督台也都是你举荐的。”
“你们现在还跟朕谈什么朝局!”
殿內顿时鸦雀无声。
朱厚聪突然话锋一转,声音瞬间柔和了下来。
“朕今日不想谈朝局,只想谈谈父子之情。”
“从古至今,最难的不是当皇上,不是做大臣,也不是你们这些亲王。”
“最难的,是父亲。“
说著他长嘆一声。
“朕的命苦啊!“
“寻常人家不过一两个儿子,妻妾多的也就十来个。”
“可朕身为君父,大梁朝千千万万的子民都是朕的儿子!”
“朕怎么就当了这么个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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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静见状连忙出班跪倒,恭敬道:“陛下忧心子民,臣等却不知为君父分忧,实在愧对君恩,请陛下责罚!“
“起来吧。“
朱厚聪摆摆手,对著赵孟静说道:“你们三司能审好庆国公一案,就是为朕分忧了。“
接著他继续说道:“滨州的百姓是朕的儿子,涉案的庆国公也是朕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朕派曹至淳前去,就是为了帮这些儿子们,你们怎么就不能体谅朕这个做父亲的呢?“
此话一出,只见郑笔畅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原本以他的品级职位,是没有资格站在朝堂之上的,但是由於此次庆国公案他也是副审之一,所以站在了萧景亭身后。
当他在抬头时,已经是涕泗横流,泣不成声。
“陛下,臣身为臣子,却没有体谅君父难处,臣惭愧啊!“
群臣们目瞪口呆地望著郑笔畅那副夸张的表演,一个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