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林疏意迎面走来。
林疏意今天得了宋母的势,好不威风,就好像已经百分百稳坐了宋太太的位置,甚至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对他一点不放在眼里:“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正清依然沿用他对宋晏舟情根深种不能自已的人设:“晏舟醉了,我去给他倒水。”
“醉了?”林疏意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凑近沈正清一步,居高临下问他,“他现在在哪里?”
沈正清谨慎地后退一步:“你要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劝你少费力气想著討好宴舟吧。”林疏意睨了他一眼,“秀姨可是已经拍板决定要你们离婚了。”
“…我们现在还没离。”
言语之外,是质问林疏意要这样明目张胆地在所有人面前坐实他小三的角色吗?
林疏意对沈正清的质问置之不理:“宴舟在这间房里,对吗?”
沈正清偏侧过头去,不说话。
那就是默认了。
林疏意唇角的笑意势在必得,伸手拍拍沈正清的肩膀:“笨蛋,多谢你了。”
说完,直接忽略过沈正清。
大步流星地朝著宋晏舟的房间过去,沈正清在靠墙抱著手臂,看似受了委屈,实则是偷偷地等了许久,竖著耳朵听动静。
林疏意进去以后就没有再出来。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心力再多想…
算了。
人本就不该给自己徒增烦恼。
他转身离开。
还没有出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正好是从宋晏舟和林疏意的房间方向传过来。
顿时间,离得近的吃瓜群眾也纷纷地循著声音围拢过来。
沈正清一眼就锁定了人群最末尾的霍迟。
鹤行鸡群,耀眼又夺目。
他弯起唇角,对著自己笑。
沈正清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动作,只听到身后冷不丁传来宋母惊恐不安的声音,她撑著拐杖也控制不住浑身颤抖,言语之间连不成一句话:“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
不对!
全都错了!
房间里被围观的人是沈正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