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如之前一样吧。”楚九辩没意识到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的,“可以吗?”
眼底有些凉,视线竟不知为何也有些模糊。
他隐约看到秦枭凑近了他,温热的吻落在眼角,楚九辩闭上眼。
捂着耳朵的手松开,他重新听到了清晰的风声,以及男人温柔的一句:“可以。”
然而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夜里关了灯,两人并肩躺在床上。
分明在一个被窝里,秦枭却没如往常那般抱他。
楚九辩偏头看他,借着月光能看到男人闭着眼,好似已经睡着了。
可他清楚,秦枭没睡。
所以还是介意的吧?
就知道没有人会无条件地包容他。
楚九辩抿了下唇,翻过身,背对着秦枭蜷缩在一起。
以往温暖的床榻今日竟也有些凉,楚九辩手脚都暖不过来。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
可很奇怪,他一点睡意都没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秦枭身上。
思绪很乱,楚九辩有一瞬很想不管不顾把自己那些经历都说出来,叫秦枭看清楚自己是怎样一个人,流着怎样疯狂的血液。
他甚至能想象到对方眼底的嫌恶,以及他们未来越走越远的路。
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手指。
然而比疼痛更先到来的,是男人粗糙的手。
秦枭不知何时竟半坐起身,轻轻掰开楚九辩攥在一起的手,又慢慢摩挲他已经被抠红了的指尖。
“以后想抠东西就抠我,别碰自己。”秦枭说。
“不用。”楚九辩语气有些冷,想收回手,却被对方握得很紧。
秦枭一手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肌上,另一手微微用力就将楚九辩勾到了自己怀里。
楚九辩感受到掌心下柔韧的肌肉,有些懵。
接着,他的手就被秦枭握着,缓缓向下,划过腹肌,朝更下方探去。
唇瓣被男人粗暴地吻住。
楚九辩脑子有些晕,恍惚听到男人在他耳边沉声道:“等你主动,真是要等到天荒地老了。”
所以,秦枭方才不碰他,其实是在等他主动?
楚九辩头更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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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节后,一切都恢复如常。
谈雨竹带领着车队已经到了东北,也与女真部族定下了合议的时间。
楚九辩也命陆尧带着国子监算学科目的学子们,一同去往各地重新丈量土地。
不过秦川也跟着去了。
这毕竟是个得罪人的活,所以需要陆尧这样的好脑子,以及秦川的武力值和人脉资源。
朝中一切都很平静,藩王们这会儿应该也陆陆续续回到了封地。
楚九辩和秦枭都知道,这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们不知道世家与藩王之间达成了怎样的合作,总归最后他们想要对付皇帝,就定要举兵谋反。
因而秦枭也已经紧锣密鼓地开始重整军队。
他以整备军防的名义,将秦家许多旧部都召集回来,一些重要城镇地区,比如河西郡和刚刚打下的西域地区等地方的兵,却都没动。
秦枭又发布了招募令,重新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