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一旦那边发生冲突,天鸿集团只要把舆论一煽动,陈野就会变成“欺压良善、暴力拆迁”的典型,轻则被公司开除顶雷,重则直接被当作典型抓进去判刑!
严打时期,那可是要坐牢的!
苏婉猛地看向林曼。那双腿又是一阵发软,晨间的余韵与恐惧交织,让她几乎站不稳。
林曼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意外。
她安静地翻看着天鸿集团的方案,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那红唇微微抿紧,带着一丝决绝的苍白,指尖轻轻摩挲着文件边缘,仿佛在抚摸一柄隐形的刀。
“中场休息十分钟。”李秘书看了一眼方案,脸色缓和了不少,显然对天鸿的大手笔很满意,那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
休息室,洗手间。
林曼站在镜子前,慢条斯理地补着口红。那动作优雅,却带着一丝颤抖,镜中的自己,眼底青黑,唇瓣红肿得如被蹂躏过般娇艳。
苏婉冲进洗手间,反手锁上门,急得声音都在发颤:“林总!天鸿集团这是有备而来啊!那个方案一看就是准备了很久的……您……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林曼抿了抿嘴唇,透过镜子看着苏婉焦急的脸,那眸子深邃而复杂,带着一丝水雾:“昨晚我去找了几个老住户谈心。他们说漏了嘴,说有人许诺了高价,让他们尽管闹,闹得越大越好。还说……有大公司会保他们。”
“那您还派陈野去?!”
苏婉失声叫道,那声音带着哭腔,胸口剧烈起伏,“既然知道这是个坑,那些钉子户背后有人撑腰,您还让陈野带人去施压?这要是打起来,陈野就完了!现在严打还没结束,他会被抓进去的!林总,您……您这是要毁了他啊!”
林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转过身,靠在洗手台上,眼神变得异常复杂。
那里面有痛苦,有决绝,还有一丝苏婉看不懂的悲凉。
她的手指紧紧扣住台沿,指节泛白,那修长的腿微微颤抖,隐约带着昨夜失眠的疲惫与隐秘的热意。
“苏婉,你觉得陈野这个人,怎么样?”林曼突然问,那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颤意。
苏婉愣了一下,脑海里闪过陈野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粗壮的硬物和晨间的疯狂,那滚烫的触感、湿热的交缠,让她脸上一红,腿间又是一阵湿热:“虽然……虽然有点流氓,但他……他在大事上还是靠得住的。而且他救了您的命啊!那身手、那力气……他不是普通人!”
“救命?”
林曼惨笑一声,手指紧紧扣住洗手台的边缘,指节泛白,那眼眸中泪光闪烁,“你知道昨晚我在门缝外,看到他背上那道疤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那疤……是我亲手留下的。十四年前,我拿着金锁追着他打,他抢了我的糖,还说要娶我……”
苏婉一惊:“您……您看到他背上的疤了?那……那他就是……”
“那是他八岁那年,我亲手留下的。”
林曼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一样在苏婉耳边炸响。那泪水终于滑落,顺着脸颊滴在洗手台上,带着一丝咸涩的热意。
“他就是陈望道。那个我说过会等他一辈子的青梅竹马。那个消失了五年,我找遍了全中国都没找到的……望道哥哥。那个牙印、那个疤……都是我的标记。”
苏婉彻底惊呆了。她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曼。那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原来……原来这就是林总突然提拔陈野,又对他种种出格行为视而不见的原因!那晨间的荒唐、那吻痕、那股麝香味……一切都对上了!
“既然……既然是这样,那您为什么不认他?为什么要让他去送死?”苏婉更不明白了,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林曼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那唇瓣微微颤动,带着一丝血痕。
“因为他变了。”
“苏婉,你知道吗?昨晚看到他压在那个太妹身上,听着那种声音……我的心都碎了。记忆里那个憨厚、纯真、满眼只有我的少年,死了。那撞击声、那娇吟、那汗水味……他像个野兽,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肆意驰骋。他的背脊紧绷,肌肉隆起,那疤痕在灯光下扭曲……而我,却在门缝外湿了。”
“现在的他,是个好色之徒,是个暴力狂,是个为了欲望可以和任何人上床的混蛋。那根东西粗壮得吓人,那动作野蛮而持久……我怕我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些画面,就会腿软,就会……想要。”
林曼睁开眼,眼神里透出一股狠厉,那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竖起的尖刺。那眸子红肿,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冷艳。
“我林曼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背叛和肮脏。我怕……我真的怕。”
“我怕我会因为那段回忆,控制不住地去爱他,去包容他。我怕我会像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样,为了一个烂人毁了自己的一生。昨晚……昨晚我甚至看着他在别的女人身上,自己都有了反应……手指不由自主地伸进裙底,湿得一塌糊涂……我觉得自己好贱,好脏。”
林曼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女强人姿态,那身材在职业装下曲线毕露,却带着一丝脆弱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