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乔的对面,同样坐著一道身影,身著灰色西装,黑框眼镜,表情严肃。
和平天国——中情部部长——丁寻春。
两人靠外的位置,还有两人,一人浓眉大眼,但眉宇间一看就充满了阴森气息。
和平天国——警卫部部长——车太宰。
还有一人,穿著笔挺西装,正襟危坐,满身正气。
和平天国——国务总理——廖俊良。
“总统阁下,这次的事情,已经万分危急,所有民眾都在等待一个发声,我想,是时候了。”
开口的,並非坐在前面的朱乔和丁寻春,而是坐在最外面的廖俊良。
他是统管和平天国大小事务的人,按理来说,他才应该坐在最靠近那张桌子的位置。
但他们都是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上的,自然也知道这个位置不是固定的。
所以座位的次序也不是固定的。
这十五年来,他的位置已经从最里面,一点点地挪到了这张访客桌的最外面。
现在甚至比车太宰还要更加靠外一点。
但即便如此,有的话,还是只能他来说。
因为对於另外三人,说这些话都不合適。
可伏著桌子的全大中没有开口。
事实上,像刚刚这样的问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前面的几次,全大中也都选择性地忽视了。
就在廖俊良表情焦急,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伏在桌子上的全大中忽然站了起来,拿起一张刚刚画好的油画线稿,放到了眾人面前。
“各位,你们觉得这画怎么样?”
看著这幅画,听著这个问题,廖俊良只感觉有热血直衝头顶。
又是这种最经典的设陷阱的问答,以试探人心。
他没想到,都到了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全大中还在玩这种把戏。
可还不等他开口,旁边的车太宰忽然諂媚地笑了起来:“好画!好画啊!总统阁下的画技这段时间又上涨了!这画的当真是栩栩如生!!好!好!!!”
说著,车太宰竟当眾在这样的场合鼓起了掌。
廖俊良这时候瞥了一眼画,那是一株,看不出来具体的品种,长在一个盆中,看起来要死不活。
而这时,统战司司长朱乔也点了点头:“当真是一幅好画,盛开的谁都会画,但这种萎靡不振的才是最难的,总统阁下这是下了苦功夫。”
他其实是不屑於说这些奉承话的,但主要是车太宰已经说了,所以他也就必须要跟上。
和旁边的丁寻春不同,他一开始就坐在现在这个位置。
只是当时和他坐在一起的是廖俊良,而现在换成了丁寻春。
所以他打心底看不起车太宰,可又担心车太宰这几年升的太快,於是怎么都得夸一句。
不仅得夸,还得夸出別出心裁来,夸的和车太宰不一样才行。
而面对两人的夸讚,全大中没有开口说话。
於是,丁寻春开口了。
他沉声道:“总统阁下恐怕是在用这幅画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寻春能够理解,现在寻春也是这样想的。”
“如今外面其他天国一直在蠢蠢欲动,没想到我们內部还闹出了这种事情,总统阁下,还请下达指示,帮助我们和平天国走向正途。”
廖俊良听著丁寻春的话,脸色缓和了不少。
他知道,丁寻春还是干实事的,甚至比坐在边上的朱乔都要干实事乾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