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钰寒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干涩的不像话，刚才忐忑的心显得像个笑话。
“什么人啊。”陈言摸了摸后脑勺，奇怪的看了看身后，“我刚进来上厕所，现在这里面也没别人了。”
褚钰寒敏锐的捕捉到了两个字，“现在。”他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你刚才，有碰见过别人吗？”
“好像是有个人，不过已经走了，看样子和经理你说的挺像的。”陈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过配合他这一看就不会撒谎的样子，说服力还挺强的。
——只要褚钰寒一时半会，意识不到这件事有这么巧合的可能性极低的话。
“嗯，没事了，你回去工作吧。”褚钰寒冷了脸，整个人都泄了些气。
“经理，这人是什么人啊，很重要吗？要不让安保来——要是影响到您心情就不好了，这两天事挺闹心的，您也辛苦了。”
陈言扮演好一个本职角色，一个初出社会不懂得看人脸色的实习生。
“这是我私事。”褚钰寒摇了摇头，“谢谢你关心，我自己能处理好，你回去工作吧，会议记录不清楚的在工作微信上问我，有空我会回答你。”
陈言其实有些疑惑，褚钰寒居然没动过让安保把自己抓出来的念头，这可是咫尺之间，如果调监控挨个找是能找到的。
要说以前是不清楚人是谁，怕打草惊蛇，那现在呢？
陈言嘴角的笑僵了僵，想到一个可能性，眼睛瞪大了，整个人不知所措。
迷茫，哑然，惊呆。
“哎，你还好吗？”王芸戳了戳从回来以后整个人都陷入呆滞的陈言，“大魔王没拿你怎么样，还是说你被吓到了？”
陈言感觉自己的人生灰败了，“你说一个人要是欺骗另一个看似很坏但其实没那么坏的人的感情，那这个人是不是很坏啊，其实他也不想的。我是说，这个人也没想到啊……明明只是恶作剧。”
他整个人说到最后全是懊恼。
王芸来了兴致:“怎么了这是，不能是感情吧，是社畜吗？社畜每天工作都够累了，哪来那么多时间谈感情。”
陈言又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了。
褚钰寒每天那么忙，自己还折腾他，褚钰寒还说让自己工作上不会的就问他，啊啊啊啊啊！
他抿了抿唇，感觉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
“没事，我就突然想到了，今天工作还没做完呢，早点做完早点下班，我看天气预报好像有雨。”陈言转过话题，这种事由不得他想，不想还好，一想就觉得自己坏了。
褚钰寒在软件上发来了两条消息，陈言看了一眼，男人大概是有些心虚自己去抓人的事情，语气罕见的有些乖巧。
先发了一些话大意是sun也咬回来了，自己当时有些失控，下次不会了，又意识到他们的关系特殊了，补充到会控制住自己，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因为sun恶作剧，房子里突然看不见的原因。
见sun没回消息，也不已读，那边心事重重，想到了些什么，经过一番斗争。
painful:【不怪我。】
……过了七分钟。
painful:【转账x2000】
painful:【去买药。】
“真是个傻子……哪有人心虚就转钱的。”陈言敲了敲手机屏幕，轻笑了声。
他想自己真是疯了，居然觉得褚钰寒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