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皓腕被死死抓住,握的她生疼,南华清一个箭步上前,目光锐利,“你见过的。”
她说得斩钉截铁,再是肯定不过。
“南华清你干什么?”毕千兰挣扎着,眼中慌乱,当即就想将体内不多的灵气流聚手中激发那些符篆。
铁线藤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如蛇一样环上她的手,毕千兰被刺痛猛然一缩,这一空隙立刻被南华清抓住,将她死死按在地上。
“你猜这些符篆激发出来,会先打到谁?”南华清语气轻松,手下一个卸力将其符篆压至她后颈。
毕千兰挣扎不已,就在此时,神识传来异动,她的灵息鼠已找到了孟丘无,向主人传来讯息。
他已成了一具尸体。
毕千兰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一片绝望。
完了,全都完了,她的地阶功法……
“们南山真是个历练的好地方。”南华清眼珠一转,“不过区区半月,我竟已晋升练气六层。”
“这么下去,不用一个甲子,我便可冲击筑基了。”
一字一句直戳人心窝,毕千兰面朝地面被重力扣住,双拳紧握。
“师妹有所不知,”南华清像是没听到地上人暗抑的呜咽声,
“我小小练气,竟也能召得同门窥察,要明晰我的修为,探知我所用的法器……”
“这是多可怕的事情啊。”声色蓦然变冷。
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人怎么知道他们二人的谋算?
除非、除非是孟丘无与她分开之后,遇上了南华清,这样才解释得通。
毕千兰突然瞪大了双眼,她开始剧烈挣扎,“是你!是你杀了他对不对!”
果真是她透露给孟丘无的。南华清眼中冷冽。
“你还在这里装模做样试探我……”毕千兰几乎要疯了,她本就嫉妒她,怎么能接受视为己有的地阶功法突然成了给敌人的馈赠。
“你把它还给我,你还给我!”
南华清见她越发折腾,剑脊往其背上一拍。
毕千兰软软倒在地面,苟延残喘。她重伤未愈,虽有铃铛和毒物干扰,孟丘无那一刀却做不得假,假死脱身之后她才险险捡回一条命,又怎会是南华清对手。
“人都死透了,我去哪找来还你。”南华清冷眼瞧着她。
难道是她猜错了?
孟丘无生前说得那番杀了毕千兰的话,真的是疯言疯语吗,若真要杀她,怎得这毕师妹仍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向凶手要起情郎来了。
南华清运剑往她跟前一划,地上一道长长的裂缝逼得她后退,膝前的衣袍被剑气破开了口子,膝上一道血痕。
“我没有兴趣杀一个软弱无力的人,至少现在没有。”
“可让我吞下这口气也着实做不到。”
她看着毕千兰的目光满是冰冷,“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给你一年时间,滚到别的峰去,否则我数十年瞧着你这人,说不准哪一天,
就止不住剑了。”
“这一年里,凡我所在,你皆需退避三舍。”
毕千兰死死按住伤口,她要感受此刻的屈辱,牢牢记住。
“我应你。”